如果認真說起來，她這樣自然是不符合規定的。
不過，當初在她成為死神之前所說的條件當中便有需要保護自己重要的人這一條，他們也是答應了的，所以也不能因此而怪罪她。
她終究還是一個自私的人，在不違反死神原則的情況下，她想盡力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
她失去過，所以知道身邊的人的重要性。
“這樣沒關係嗎？”段文殊是跟死神打過交道的，所以模模糊糊也知道一些死神的規矩。
見到眾人有些擔憂的深情，她微微搖了搖頭。
“我當初會成為死神完全是一個意外。對我來說，從小能看到鬼魂這一點本身就已經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了，所以在這之前讓他們答應了我一些條件……”她並沒有說太多的細節，卻已經足夠讓人瞭解她的意思。
“他們會答應你的條件，只為了讓你接管死神這個位置？”
這話聽起來實在有些不可思議，這聽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公平合理的交易，不由地讓人多想了一些。
裴馨寧卻只是笑了笑：“一方面是因為當初的情況有些特殊，另一方面……成為死神實在也算不上是一件多好的事情。”那聽著還算威風的兩個字給她帶來的並沒有太多的好處，卻也教會了她不少東西。
能夠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人類和死神，恐怕也算是很難得的體驗了。
“簽訂了成為死神的契約之後，身體和靈魂便不再單單隻屬於自己。”段文清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包括裴馨寧也不由得愣了愣。
“您怎麼會……”知道？
她的不反駁讓坐在她身邊的段珩原本還算放鬆的動作微微一僵。
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之前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之下見到過一些模糊的記載。就像之前所說的，所有的得到都會付出一定的代價。”段文清一邊思考一邊說道：“寧寧，你當初交換的是什麼？”
裴馨寧被問得一愣。說實話，她已經很久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了，因為自己的刻意遺忘。不過不提及不代表不會發生，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是啊，寧寧，你不會答應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吧？死神也不是白當的呀，也有幹活的呀！難道還要答應什麼多餘的條件？這樣的話也太虧了吧！”王芊芊有些不可思議地提高了些音量。
或許有的人會為了得到力量而答應或者交換些什麼，但是寧寧並不是一個習慣於爭搶和出頭的人，也許就像是她所說的，不過是一個意外。只是，這簽訂成為死神的契約這一點，必須是本人自願的。
段珩此時的目光有些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就是規定了一個工作年限罷了。”這個所謂的條件其實已經是儘可能的偏向她了，那些死神若是知道了這些，恐怕都要去上面鬧上一番的。那樣的話不管怎麼樣，她的日子都不會好過。“這樣也算是我能活得長久些不是？也不全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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