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那鬼魂僵硬了幾秒之後便又再次恢復了原狀。
裴馨寧的斂了些神色，輕笑了一聲：“這可不是我做的。”說完抬眼看向了斜上方的方向。
一道身影正立在那裡。
“她那裡沒有關於你的資料，不代表別人那裡也沒有。很多年不見了……朗錚！”蒼老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在安靜的夜空中卻依然十分明顯。
那被稱作“朗錚”的鬼魂直到此時才斂去了笑意，原本不正經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不少。
“素翎……你們冥界的人的壽命果然很長……”它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微微有些感慨，隱隱地還帶了些諷刺。
“你也不差，作為鬼魂竟然還能堅持到現在而不消失。”
裴馨寧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估計著這鬼魂大概也是活了足夠的年歲，否則，憑著現在負責這附近轄區的審判者並不離開冥界的時間上來看，絕對已經十分漫長了。
“它是……”她輕聲問了句。
審判者知道她是在問自己，所以回答地也很直接：“它就是曾經在通緝名單上排名第三的那位，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消失了，現在看來恐怕是給自己換了新的身份。雖然還是鬼魂，但終究不一樣了。這倒是讓人意外。”
“不一樣？”
“雖然你看上去他依然是一個完整的鬼魂，但實際上卻是一種鬼魂的合體，只不過由於它的力量強大，在這個合體之中佔據了主要地位，控制力量將形態弄成這樣罷了。”
審判者的話讓裴馨寧猛然想起曾經在路上遇見過的那幾個被人為合成的鬼魂，那副模樣顯然就是失敗之後的半成品。
那麼……成品或許已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又回到了對面的鬼魂身上。
從外表上還真的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吸收和結合了不同鬼魂的力量和優點，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之前的那些死神會允許一個鬼魂來幫忙，或者說在他們的成果上分一杯羹的原因。
但為了確認，她還是問了句：“我之前帶回去的那兩個傢伙……”
“大概是失敗品吧，也算是廢物利用。”
果然！
拿鬼魂來做實驗，用人的靈魂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有了力量以後便開始肆無忌憚……
裴馨寧這樣想著，大概對面的那個傢伙擁有的資本也不會少，否則也不會是剛剛的那種態度。不過從目前來看，它對於審判者還是忌憚的。
“朧月在鬼門那邊，你過去看看。”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可是這邊還有其他的傢伙，而且……”
“剛剛的那幾個死神我留下來幫忙穩定這次的事件，他們會幫忙找到相應的死神的。那幾個傢伙不要以為平時不查或者冥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裴馨寧想問嵐怎麼辦，但她也知道最好還是不要提到嵐，因為曾經嵐的莫名地消失出走已經是不小的罪過，況且他想要做的事情即使成功了，能得到冥界的諒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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