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馨寧左手翻轉，黑色的鎖鏈瞬間向著前方而去，圍住了那些鬼魂，使其無法逃脫。右手的軟鞭向前揮去，那鞭子就像是有自主意識一樣朝著那群鬼魂後面的一個方向急速射去。
“什麼東西？”一道還算年輕的聲音從那個方向傳來。
鞭子的靈活性很高，而且就像是有著自主意識一樣，無論對方如何閃躲，都能夠尋著方向找去。
死神的武器面對的都是靈魂，所以只要有靈魂的氣息在，就不會有逃脫的機會，除非對方的靈魂比她還要強大，就人類而言，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很快，裴馨寧向回一收手，鞭子迅速地收了回來，連帶著被鞭子帶過來的還有一個掙扎著的人。
因為鬼魂並沒有實體，所以那人直接被迫穿過了那些鬼魂的身體，就這樣出現在了裴馨寧的面前。
待到他站定之後，在看向裴馨寧的目光中充滿了非常強烈的戒備。這麼長時間以來，沒有人能夠比這個女孩子更能給他一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剛剛他被這鞭子困住之前，那彷彿是靈魂之中產生的震顫讓他到現在依然心有餘悸。
她，到底是什麼人？
“操縱鬼魂可是違規的事情。”裴馨寧輕輕地開了口。
她說這話其實也有兩層意思，這樣做既破壞了冥界的規矩，也違反了人類這一行的規則。
段珩給她看的那些書上也記載著關於與鬼魂打交道的這個行業的基本規則，同樣為了維持平衡，也有著自己的規則。不能用特殊的手段讓鬼魂為自己做事就是其中之一。
畢竟，從道德上講，鬼魂曾經也是人類，這麼奴役鬼魂做事，等日後自己成了鬼魂，是不是也有這個危險？
“違規？這個行業，又有多少人是從來都沒有違規過的？況且，隨意進出別人的地方的人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吧？”對方雖然被她困著，但是說話依然十分有底氣。
他的年紀比她也大不了幾歲，看上去卻有一種難得的倔強。
裴馨寧聽了，輕笑一聲：“所以，你以為法不責眾嗎？可是人啊，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或早或晚罷了。”
審判者那裡會有他們生前所作所為的完整記錄，等到審判的時候，一切就都有了結論。
想到這裡，裴馨寧忽然一頓，會不會……他們也是有逃避審判的意思？
想要長生，不被審判的話，會不會逃離這種懲罰？
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卻又不得不暫時將這個想法拋到了一邊。先解決眼前的事再說吧。
“你們這些人也只不過是嘴上說的好聽罷了，誰又比誰高尚到哪兒去呢？哪怕是那麼厲害的人，哪怕是鬼魂，哪怕是神也不例外！”對方看向她的目光毫不示弱。
而對方的最後一句話，讓裴馨寧的申請微微一頓，所以說，真的有神參與進來嗎？
明明是制定規則的人現在卻想要破壞規則，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很諷刺的事情了！那麼，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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