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跟你四叔他們說寧寧有陰陽眼的時候我就想這算不算命中註定的啊，命中註定你會跟那些東西扯上關係。”方芙蕖接著說道：“不過，後來我也考慮了很久，你終究有你自己的生活，所以我支援你的選擇。”
她一向是個開明的母親，並不想過多的干預兒子的決定，只是擔心還是免不了的。
“媽，寧寧她……跟爸他們不一樣，她能保護自己的，或者說她很想保護更多的人。”段珩並沒有說出裴馨寧是死神，只是想讓母親放心一些。
“你這孩子，現在不放心的明明是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我擔心的是你爸爸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過那樣的神情了，你也擔心他們的不是？”說了半天她才開口問到正題。
“媽，你不是從來都不問這些事情？”
“我不問是因為我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可是這次我也算能幫上忙的對吧？”方芙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客廳的方向。
“我只能說，寧寧會保護爸爸的，所以不用擔心。”
作為聽眾的方芙蕖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否則她這個中文系教授也白當了。“所以說寧寧更厲害些，我兒子看人的眼光的確是不錯的……”她說著，不知不覺地跑了題。“好了，我知道了，我幫你搞定裡面的那幾個孩子。不過你既然說寧寧會保護你爸爸的，那麼你也不用那麼擔心的對不對？”
方芙蕖笑著說了這麼一句便很快地回了客廳。
段珩這才反應過來母親剛剛過來大概真的只是為了安慰他，當然，順便得知些額外的資訊也是好的。
他想到這裡，不由無奈地笑了笑，母親這也算是告訴了他一些自己的小秘密吧。看來這些年面對四叔他們那樣的態度真的只是母親的惡趣味。
他這麼想著，看了眼窗外漸漸黑下來了的天空。
現在的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寧寧和父親他們見到面了沒有。若真的像寧寧預測的那樣，那麼她或許真的會很難做選擇。
他自然相信寧寧是會保護父親和四叔的，只是他擔心最後受到傷害的是她自己。
……
此時的裴馨寧依然靜靜地站在巷子裡觀察著雙方的動態。
“不是我們要做什麼，而是你們破壞了規矩。”一人率先說道。
“規矩？所謂規矩不過是些約定俗成的東西，既然是約定俗成，那麼也沒有什麼特別硬性的規定。道德與法律的區別相信你們還是明白的。你們看不慣，不代表存在的不合理，所以，我勸你們還是回去的好，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也免得到最後得不償失。”
“你這個小輩倒是挺有底氣，就因為你們身後的這幾個東西？養屍這活計雖然少見，卻也不算太難對付，當然，我不認為你們能儀仗的僅僅就是這些東西。”剛來到這裡的幾個人中，一個上了些年紀的男人說道。
“不難對付麼？”站在樓道口的兩個人相視一笑，互相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外人看不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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