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群孩子也是，我給你們打電話通知之前如非必要，不要離開屋子，知道了嗎？之前你四叔在這裡已經做了一些工作，只要在這裡面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問題的。”段文清仔細地交待著注意事項。
段珩和裴馨寧跟著點了點頭。
其實有裴馨寧在，這裡的安全是不用太過擔心的。相比之下，裴馨寧更擔心的或者說更在意的是今天那人對她所說的話。
裴馨寧想了想，還是拽了下段珩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您也小心一些，這次的事情或許不只是魏家，思維也不能太受限。”段珩跟著說了句。
他無法直接說可能牽扯的已經不只是人和鬼魂，可能還牽扯到了神，但說這些話是要有依據的，而那依據，現在還沒法直接說明。
“你知道些什麼？”段文清看向兒子的目光中帶著些疑惑。
他總覺得兒子說的話裡面有著什麼特別的意思，或者說知道些什麼。但是兒子真正接觸這一行也並沒有多少時間，真要說知道些什麼，他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沒有，只是處理事情的基本要求罷了，看您有些急躁，提醒一聲。”段珩直接換了個概念。
“是麼……”段文清的理智雖然告訴自己應該是這樣沒錯，但……他還是多看了兒子兩眼。
“您放心吧，這裡我們會看著些的。”裴馨寧的話打斷了段文清的視線。
她和段珩都是能看得見鬼魂的，這才是段文清會把他們兩個叫過來交代他們這件事的原因。
“好，那我去說一聲就先出去了。”段文清交代了一句就出門去了客廳。
留在屋子裡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剛剛是那麼回答了沒錯，但是真的就這麼等著訊息也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怎麼辦？”段珩低頭看她。
“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些什麼，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不安過了。”裴馨寧其實並沒有她表面上的那麼平靜。
這個中元節過得……太不省心了。
“若是真的不只是人類和鬼魂，還牽扯到了神，那麼作為死神你應該怎麼做？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又或者說再做決定之前，還是先要弄清楚事情的起因經過，否則，所有的一切也都只是猜測。”他冷靜地分析著。
她點了點頭，輕輕地往他的方向靠了靠，額頭正好抵在他的肩上。
這個動作讓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有些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我所認為的，所熟悉的，所信任的一切都是錯的。我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想，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的聲音很低，帶著不確定。
她不是完全沒有感覺，至少那個人所做的，跟朧月或者說冥界的那幾人所做的並不完全一致，這代表著什麼？
她其實很清楚，這代表著，她終究要在兩者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可是這樣的選擇，無論是哪一邊她都不想選。
無論是朧月還是那個人都在瞞著她一些事情，這樣的感覺並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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