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見到兩個人並沒有對他所說的話提出太大的疑問，也就微微放下心來：“我原本也只是想找她談談，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就覺得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了一樣。最主要的是，我能夠確定那就是我的想法，只是現在卻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想。”
這樣一段話在別人聽來或許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是明白髮生了什麼的裴馨寧和段珩是能夠聽懂的。
他們自然知道他的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之前的那個鬼魂，但這話是不能跟他說的。
“然後……”裴馨寧接著問道，其實她是想知道被鬼魂附身之後他的感覺，或許也能讓她對那個鬼魂多一些瞭解。
因為對方能夠試圖掙脫她的鎖鏈，所以她對於這個小傢伙格外地在意。
她也在剛剛抽時間跟別的死神交流了這種情況，只是還沒有得到答覆。
林蔚然見到她的這種反應，有些奇怪地看了段珩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問這是什麼情況？
在他的印象裡，裴馨寧並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平時的話也不算多，會主動問起別人的事，至少在他的印象裡這還是第一次。
段珩笑了笑接著說了句：“然後就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他的聲音中帶著調侃，讓林蔚然不由地皺了皺眉，果然，就像是林嘉恆說的那樣，有了女朋友，他們這些人都要靠邊站了。
不過畢竟要還要求著裴馨寧幫忙，所以他也不能得罪這兩個人。
想他平時不都是手下的人聽他的話做事，現在總算是體驗到了求人的滋味。
“為什麼要那麼做我也說不上來，但是等我清醒的時候，卻像是大夢初醒一樣，好久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身上也沒有什麼力氣。”讓他感到疑惑的正是這一點。
這是自他有意識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情緒和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或許說是受自己控制的，只不過自己也不明白當時的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裴馨寧聽了，在心裡暗暗想著，這的確跟她之前的猜測是一樣的，那東西給人的影響更多的是影響別人的情緒。透過情緒來影響人的行為。
也是因為成為鬼魂的時間太久，所以所做的事情的目的性已經沒有那麼明顯了。才會給人一種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感覺。
“也就是說根本不受控制了？”段珩問道。
“對，就像是……傳說中的……被鬼附身了一樣。”林蔚然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地猶豫。
他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所以對於鬼神之類的東西從來都是不相信的。只不過這次就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種現象。這種話說出去連他自己也覺得很扯，更別提讓他告訴別人了。
然而，此時的裴馨寧實在是想說一句：這樣也能猜到真相。不愧是做法醫的。關於身體方面排除了不少別的可能。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關於身體的狀況你比我們瞭解的更多，你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你也要想一想該怎麼跟顧沁去解釋。”段珩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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