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單地看了看張祺祺的狀況，除了旁邊那香帶來的一些影響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情況。看到這裡，她微微鬆了口氣。
隨後轉過身，雖然不想跟鬼打交道，但是……
“看著我。”她此時發出的聲音帶著冰冷和虛無縹緲的感覺，對於鬼魂來說，這種聲音令它們下意識地放棄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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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鬼魂似乎受到了蠱惑一般，抬頭在觸及到她的眼睛的那一剎那，原本的求饒聲瞬間消失，表情也變得有些呆滯，失去了色彩。
從它們的眼中，她看到了一些它們曾經看到經歷過的事情。
簡單地說，這是搜魂術。
對於死神而言，鬼魂的話通常是做不得數的，搜魂是為了得到對方的記憶，防止對方說謊。當然，必要的時候如果死神的力量夠強，還可以抹掉靈魂的記憶。
她平時除非必要並不怎麼用搜魂術，但是她並不信任這兩隻鬼，而且也沒打算問它們什麼，跟鬼魂打交道什麼的，她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它們兩個雖然看起來還算正常，但是畢竟也是鬼。
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她直接消除了它們在這段時間的記憶，轉身再次化作煙霧，出了房間的門。
兩隻鬼這時突然回過神來。
“哎，你發什麼呆呀？”
“我也不知道，剛剛怎麼了？”
兩隻鬼互相看了一眼，又開始了剛剛的那一段對話：“這小丫頭還挺能睡的……”
裴馨寧出去的時候經過客廳，原本打算就這麼出去，卻被架子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住了視線。
照片上看得出來原本是一家三口的合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父母的臉都被簽字筆塗得看不清了面容。照片中孩子看著鏡頭開心地笑著，兩隻手一隻拉著父親，一隻拉著母親。只是，或許是因為被塗掉的那部分，看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讓人有些不舒服。
她看了兩眼便直接出了屋子。雖然就死神的狀態而言，在這種陰氣彙集的地方會讓她覺得挺舒服。但是心理上只要想著有那麼多鬼魂或者其他未知的東西在這裡面，她就沒有任何待下去的慾望。
她討厭這個地方。
當她回到了身體裡睜開了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段珩有些放大了的臉，他正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手中的手機依然亮著，只是還停留在剛剛的介面上。
發現她睜開了眼，他回過神，輕咳了兩聲。
“還好嗎？”
“嗯。”
她連忙起身，腦海中回想著剛剛睜眼時的那幅畫面。剛剛……他……是在做什麼？
雖然好奇，但是她還是沒有問出口。
“有什麼收穫嗎？”他接著問。
“嗯，知道了別墅主人大概回來的時間。”她簡單地說了句。
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之間忽然有些尷尬，還是過了一會兒後，段珩忽然輕笑了一聲：“你是我女朋友對吧？”
“嗯。”
“所以，儘早適應一下啊。”他有些無奈地說了句，
雖然他的確是想要慢慢來的，但是……他發現他還是覺得現在的進度有些慢。至少他自己而言，不太滿意。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頰微微發紅：“我們回去吧，她們應該在等著了。”
“好。”
他應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那天去圖書館，除了回應網上的傳言之外，他也是故意的。至少也要讓一些人知道，屬於他的所有權。這個一些人，也包括她。
只是，似乎當事人自己的自覺並沒有那麼高。
只能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除了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別墅的情況之外，兩個人沒再聊什麼其他的事情。
在公交上的時候，裴馨寧就接到了幾個舍友的電話，說是已經準備好了，問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告訴她們在校門口等著，旁邊的段珩卻突然說了一句：“在你們宿舍樓樓下等著就可以，回去以後我開車帶你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