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昆布法師所說的話,寧川此時也是明白了臥佛寺所處的困境,這舍利子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
只要那法華道人還有著暹羅國王的信任,那他便能夠在暹羅國王面前隨意的胡編亂造,任憑臥佛寺眾人如何解釋,都無法起到效果。
寧川耳邊正聽著昆布法師在那裡倒著苦水,內心卻在想著,面對此種情況,應當如何做才能夠解決。
畢竟現如今的情況,並不僅僅是臥佛寺和那法華道人之間的事情,更是已經把暹羅國的國王給牽扯了進來。
暹羅國和大明的國情不同,大明國情自百年前變法之後,便是已經脫離了獨裁政治,國家整體也是一片欣欣向榮。
而暹羅國這個國家,至今仍舊是封建制國家,整個國家的權利都匯聚於國王一身。
在這個國家之內,暹羅國王可以說是呼風喚雨,金口玉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如果臥佛寺僧眾膽敢反抗的話,只怕第二日便是大軍來臨,將臥佛寺團團包圍,介時這些僧眾,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罷了,任人隨意宰割。
腦海之中想到此的寧川,也是不禁有些為難,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來。
“那法華道人極大可能是一個修行之人,然後施以手段取得了暹羅國王的信任,想要使兩人的關係破裂,實在是千難萬難。”心中不住感慨的寧川忍不住搖了搖頭。
“等等...,修行之人?”
剛剛在心中感慨了一句的寧川,忽然間靈光一閃,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
“那那法華道人是修行之人,可是這眼前的昆布法師同樣也是。他能夠藉此取得暹羅國王的信任,那昆布法師如今也可以做相同之事。”突然想到一個辦法的寧川,神色不禁是輕鬆了不少。
“只是現今的問題,就是昆布法師並不知曉,我們和他同是修行之人的事情。應當如何向他開口,並且取信與他,才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所在。”
一旁為寧川等人講述事情的昆布法師,眼角餘光發現寧川臉上的神色時而苦惱時而欣喜,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清羽道長,不知你想到了什麼,怎麼神色時喜時憂的,若是有什麼問題,不妨說出來,咱們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聽到昆布法師的話,寧川並未直接開口,而是略微沉吟了片刻,隨後才是開口說道:“大師,不知你對這修行之事如何看待?”
隨著寧川的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人皆是沉默了下來,原本還有些聲音響起的房間,忽然間好似連呼吸聲都消失不見了,寂靜的猶如隔絕了所有聲音一般。
在聽到寧川那突兀的問話之後,昆布法師眉頭微動,眼眶之中那有些渾濁的雙眼忍不住轉動了幾下,腦海之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眼看昆布法師陷入了沉思,寧川也不催促,只是和太元道人等人交換著眼神,簡單交流著自己的想法。
陷入沉思的昆布法師也不知想了些什麼,眉頭先是緊縮,過了片刻之後才是舒展了開來。
神色輕鬆了下來的昆布法師,看向剛剛對自己提問的寧川,臉上浮起了一些笑容,輕聲問道:“不知清羽道長你所說的修行,是指的什麼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