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寧川的行禮,茅令倒是沒有閃躲,而是生生的受了一禮,隨後才是伸手將寧川扶了起來。
“道友以後記得這點就好,切勿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扶起寧川之後,茅令再次對寧川叮囑了一遍。
叮囑完之後,也不待寧川回應,轉而是看向桌上的那沓符篆,有些欽佩的說道:“不過道友一個上午時間竟然可以製作出如此多的金剛符,實在是另貧道驚訝,道友在符篆之道上的鑽研,遠遠超過了貧道。”
聽到茅令的誇讚,寧川笑著說道:“道友太過謙虛了,道友所會的封禁符,貧道不知要練習多少時日,才能夠學得會。”
“哈哈,那金剛符貧道也不時可以輕鬆就能學得會的。”聽到寧川的話,茅令一改往常沉默的性子,而是笑了兩聲。
笑了兩聲之後,茅令又接著說道:“不過既然說到了這個,那咱們也不浪費時間了,正好道友現在也需要休養一下精神,那不如接下來讓貧道來畫這金剛符,道友在一旁指點貧道,如何?”
“好,既然道友已經恢復好了,那現在便可以開始,貧道在一旁看看道友的手法。”聽到茅令如此說,寧川自是不會拒絕,笑著答應了下來。
說完,便伸手對著書桌一指,笑著說道:“桌上的材料都是現成的,道友可以直接使用。”
“好,那貧道便不客氣了。”聽到寧川的話,茅令應了一聲,隨後便拿起了符筆,穩穩地站在了書桌之前。
站定之後,茅令並未著急的直接開始,而是凝神靜氣,閉上雙目,腦海之中回憶著寧川教授於自己的金剛符繪製之法。
不過片刻,雙目緊閉的茅令突然之間睜開了雙眼,隨後一抹精光自他的雙眼之中閃過。
“刷刷刷。”
隨著一聲聲紙筆的摩擦聲響起,只見一道詭異的線條出現在了符紙之上,這線條雖說凌亂無比,但是卻能夠讓看到的人,一眼便明白各處線條的先後順序。
隨著茅令最後收尾重重的一點,這符篆的中心位置,便出現了一塊較大的墨點。這墨點,便是金剛符的中樞所在,能夠串聯所有的靈氣節點,所以這最後的一步極其重要。
雖說這符篆在完成之後,並未有金剛符成符之時那獨有的金光閃過,但是這並非是茅令出了錯誤,而是茅令繪製這張符篆只是練練手,並未灌注靈氣進去。
看到這茅令收筆站定之後,寧川不禁點了點頭,有些佩服茅令對於符篆之道的鑽研,自己不過是和其演示過兩遍,他竟然就可以完全記住,並且一筆不差的畫了下來。
“道友,貧道畫的如何?”拿起自己畫出來的符篆,茅令輕輕吹著氣,使其慢慢風乾。
因為並未注入靈氣,所以這符篆並不像其他符篆那樣,在成符之時墨跡自然變幹,所以需要茅令慢慢吹氣,使其乾燥。
聽到茅令的問詢,寧川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神情欽佩的說道:“茅山無愧於符篆之宗,道友更是不愧於茅山山主。”
雖然並未直接誇讚茅令所畫的符篆,但是寧川的話裡話外卻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道友廖讚了。”
聽到寧川的話,一向淡然的茅令也是忍不住翹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顯然是對於寧川的誇讚自己宗門而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