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兵二話不說衝了進去,對著在場之人一頓拳打腳踢,包廂裡亂成了一鍋粥,也許是這兩個大兵下手太狠了,逼急了眼,那個剛才還在努力攀登高峰的男子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槍,衝著兩人一陣噼噼啪啪,高斯子彈穿透了兩人的身體,不過幸運的是,都不是致命傷。遭到攻擊後的兩人忽然清醒了一些,意識到了危險,二人不由分說,相繼撲向那人,戰場上的招式隨手用了出來,等兩人想起來這不是在戰場,而是在酒店的時候,在場的幾個人都已經斷了氣,那個褲子都沒提起來的男子,趴在地上,腦袋卻衝著天。
這兩個大兵一個是伍青澤,一個是他的戰友。
殺人了!要說這個年頭,殺個把人不算個啥,只要有錢,一切都能解決,可謂人命賤如狗,可惜的是,他們殺的這些人中有一人,來頭不小。
那個光屁股的男子是市市長的兒子。苗繼禮得知了這件事之後,並沒有怒氣沖天的去找兩人算賬,只是頹然的說了一聲:“依法辦理。”
苗繼禮是個稱職的市長,即使在市最危急的時刻也沒有任何動搖,在市的政績相當的出色,可是他的兒子就不那麼給力了。他也知道他兒子的德行,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那是樣樣精通,什麼事缺德就幹什麼,像今天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管教無方,咎由自取是他真正的心裡話。但是那畢竟是他的兒子,是骨肉相連的。
法院審判下來,兩人中一人主謀,另一人只是幫兇。主謀承認自己殺死了房間裡的那幾個人,並一再強調與另外一人沒有任何關係。法院也知道市長的意思,也知道這兩個大兵是參加過獸潮抵抗的,再加上市長兒子的一貫作風,最後睜一眼閉一眼,只判決了那個主謀死刑,而另外一人則判了三年,緩期執行。於是,伍青澤活了下來。行刑前,那個大兵笑著對伍青澤說:“俺是個鄉下人,到了市之後差點餓死,是張團長收留俺,給俺吃,給俺穿,還讓俺結了婚,娶了媳婦,俺心裡記著咧。一直想報答團長,可惜俺沒本事,打仗都不要俺,要是真的哪天打起來了,俺也幫不上啥忙,俺死了也就死了。你不一樣,你有武功,還是團長的警衛員,你不能死,你得活下來保護團長,也算是俺報答了團長的大恩大德了。”
伍青澤的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身後傳來戰友的大聲喝罵:“你個小兔崽子要是哪天當了逃兵,俺就是做鬼也會去找你的,你給俺記住。”
有人說,其實活下來的人更痛苦,伍青澤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伍青澤的家人早就已經過世了,他是孤身一人。但是那個大兵可是有家室的,妻子孩子,還有一個年過五旬的老父,沒有了他,家裡的日子怎麼過?
從此,伍青澤就背上了沉重的心理負擔,每次當他送錢過去的時候都會被老漢打出來,大兵的妻子每次看見他都會痛哭流涕,一家子人悽悽慘慘,這都是因為他們多管閒事闖下的禍。
從那以後,伍青澤好像變了個人似地,做什麼事都考慮很久,想清楚了才去做,可以說是成熟了,但是也失去了年輕人的魄力和膽略,這正是林蕭所苦惱的事。
伍青澤呆呆的看著林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中無神。
“哼!一點點小挫折就將你打垮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對得起你死去的戰友麼?”林蕭臉帶怒氣重重的哼了一聲。
“可是,他是為我而死的,你知道嗎?他死了,我卻活著,你不知道他的家人現在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我們那天要是不多管閒事,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他也不會死,他的家人也不會這麼慘。”伍青澤低聲自語。
“放屁!他死是因為他該死,他時運不濟,沒有後臺還學人強出頭,引火上身害人害己,他死了活該!”林蕭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伍青澤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林蕭,喉嚨裡發出一陣陣的呼嚕聲,好像野獸一般。
“哼!兩個白痴,殺了人,你們就不會跑路?腦子裡進水了?乖乖的等著挨槍子啊?”
“不許你...侮辱...我的...戰友!”這幾個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林蕭用嘲諷的目光看著伍青澤,不屑哼哼到:“不光這,他的家人也是活該,知道不?養了一個這樣的兒子,活該死了沒人埋。嫁給這樣沒腦子的男人,活該她守寡...”
伍青澤雙眼變得通紅,身體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喉嚨裡傳出陣陣呼嚕聲,彷彿一桶炸藥一般,在他眼中的林蕭忽然變成了那天的那個男子,似乎他的褲子依然掛在小腿上,正在做著那苟且之事,而那個女人卻變成了戰友的妻子。
“吼!”伍青澤居然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咆哮聲,猛的撲向林蕭,而林蕭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似地,橫滾向一邊,然後衝向房門而去。
伍青澤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自控能力,紅著眼不停的追林蕭,甚至連他最拿手的通臂拳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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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急速跑到門口,一回身,伍青澤已經追到了眼前,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哪裡能跟伍青澤想比。
伍青澤瞬間便至,林蕭撲向一邊,同時大聲喊著:“動手!”
“轟隆!”房間的大門被巨力轟開了一個窟窿,一隻鐵拳穿過空間的距離,擊打在伍青澤的面門上,伍青澤應聲而倒,不省人事。
林蕭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土,臉色也不太好看。
門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金天正出現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身制服的黛玉蓉,兩個人都好奇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金哥,嫂子,你們來了,進來坐。”將兩人讓進房間,林蕭伸出頭去,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樣,周圍的房間都開啟了門,好奇的雙眼都望著林蕭,
林蕭嘿嘿一笑:“沒事,各位,我們兄弟兩個切磋武藝呢。”接著把門又關了起來,一個巨大的窟窿嗚嗚的漏著風。
一聽是切磋武藝,眾人便失去了興致,最近這樣的事經常發生,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人是誰?我會不會下手重了點?”金天正看著倒地不起的伍青澤有些不確定的問林蕭。
林蕭哈哈一笑,說:“沒事,他就是欠這一頓打,還好是你,要是換成我,我非好好的揍他一頓不可。”
金天正黛玉蓉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才忽然接到林蕭的電訊,讓他過來幫忙,按照林蕭的要求,金天正破門而入,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小子不會改行做強盜了吧?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