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就像沒事人一般走在最前面,顯然對這裡非常熟悉,林蕭看著裴海的背影,殺機慢慢在心中醞釀。
不知走了多久,裴海停了下來,指著一個向上的天井道:“就是這裡,從這上去就是市區。”
幾人圍攏在一起,看著這個天井,不過沒有人第一個嘗螃蟹,因為這個送螃蟹的人幾次都差點害死眾人了。
“思考者掃描一下週圍詳細情況。”林蕭不動聲色的給思考者下達了命令,他不相信這裡面沒有貓膩。
“百米範圍之外有大量人類聚集。”思考者提示很快便到了。
“果然,思考者,在地圖上標示出來。”一大堆綠色光點出現在林蕭的小地圖上,不過這些綠色的光點都帶著明顯的黃邊,跟黑鴉社團的那個小胖子一樣,都不是普通人。
“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脾氣,那就不能怪我了。”林蕭心中怒哼一聲,眼中殺機驟顯,一旁的昌飛一直觀察著林蕭,見林蕭的眼中殺機突顯,手中立刻多了一把奇形匕首,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孔天峰背後。
“喝!”沒想到裴海卻是先發制人了,渾身爆發出驚人的氣息,金黃色的鬥氣緊緊包裹住身體各個部位,雙拳同出,直奔孔天峰和郝斌二人而去。
孔天峰大叫一聲:“閉眼。”強烈的光芒從孔天峰身上傾斜而出,除了林蕭以外所有人都閉著眼睛還用手擋著。
思考者突然整個變成了黑色,擋住了強光。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正是眾人閉眼的時候,林蕭閃身來到了裴海身側,一拳打在裴海右肋上,就好像打在堅硬的鋼鐵上一般,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裴海一驚,知道是林蕭到了身側,可是這麼強的光他又不能睜開眼睛作戰,只能憑著感覺對著林蕭的方向踢出一腳。
這一腳完全是踢在了空處,林蕭右腳勾住裴海支撐身體的那隻腿,猛地一提,裴海便騰空而起,林蕭迅速轉身,一手緊緊抓住裴海騰空的那隻腳,旋身將裴海拍在了下水道牆壁上。
“轟隆。”大片的碎石傾斜而下,埋住了裴海半個身子。
孔天峰身上的強光慢慢散去,眾人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一愣。
牆上被砸出一個大坑,而林蕭正在和裴海對峙。
“鄭英俊,不愧是能在獸潮中生存下來的人。”裴海笑著說。
林蕭一臉的不屑:“裴海,原來你一直隱藏了實力,我就說嘛,這麼重要的任務怎麼會隨意的交給一個三腳貓功夫的廢物。”
裴海笑而不語,到了這個時候,其實也實在沒有必要了,雙方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林蕭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是,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希望你可以在臨死前給我解答一下,不然一會我可不知道上哪去找你。”
裴海淡淡的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千方百計的設計你們?置你們於死地?如果是這個問題的話,我可以做一次好人,在你臨死前了卻你的心願。”
林蕭不置可否,裴海好似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獸潮來襲,大開西門,這個黑鍋必須有人來背,那麼誰來背呢?唔,我想應該沒有人比西門守衛屈泊志更好的人選了,恩,他家有些勢力,那就讓他家來領人好了,又空處一個團長的職務,一箭雙鵰啊。”
林蕭心中一冷:莫非屈泊志也...
裴海好像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一般,神經兮兮的走來走去,嘴裡一直碎碎念著:“神獸分身的事萬萬不能洩露,如果讓那些傢伙知道了,分身不保還是小事,可能會連同那幾個大勢力一起爭奪真身,這是不允許發生的事,還有那個衛家小丫頭,真是麻煩啊,這個關鍵的時候突然跑來一個小丫頭添亂,衛家家大業大,而且似乎聽說還有一些不尋常的背景,惹不得,這個訊息絕對不能洩露出去,不然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再發生意外了。”
林蕭讓眾人退後,只留自己獨自面對這個瘋子一般的人物。
“怎麼辦?怎麼辦呢?那個該死的鄭英俊啊,他這是找死啊,不對,他本來就得死,恩,是的,我怎麼忘了,哎呀,頭好疼,不行,得把神獸分身搶過來才能殺了他,不過這小子的潛質不錯啊。”這個聲音是從裴海嘴中發出的沒錯,不過卻根本不像是裴海的聲音。
裴海的聲音突然變的粗魯了許多:“媽的,潛質好有屁用啊,幾十年前他們還說老子潛質好呢,現在呢?現在不是一樣幹著髒活?呸!媽的,都怪你們,大好時間不用來修煉,搞毛線啊搞。”
林蕭這會是真的看不懂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時裴海的聲音突然轉到威嚴:“你們都給我閉嘴。”這時候的裴海簡直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身上強大的氣息簡直讓林蕭抬不起頭,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提不起來。
這個威嚴的氣勢只保持了一小會,裴海又變得瘋瘋癲癲,嘴裡不停的唸叨著:“老大,我不服,我要殺了這個傢伙,你別攔著我...”聲音又突然變的尖細:“老五,你給老子閉嘴,就你事多...”話還沒說完,又變成了林蕭熟悉的裴海:“你們都別吵,他是我的,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他剛才拿我當石頭扔,我咽不下這口氣...”林蕭一腦門子冷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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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海的聲音忽高忽低,忽粗忽細,一會怒罵,一會憂傷,好似一個人的獨角戲。
林蕭趕緊低聲招呼眾人閃人,剛才那個威嚴的聲音如果在出現,他懷疑他們都得死在這裡,那是比老道士還要強的氣息。
幾人迅速的順著下水道撤離,只留下裴海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
此時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被人陰了?看來這次的任務是失敗了,只能寄望於他們沒有發現吧,唉!”說到這聲音再次變得混亂不堪。
林蕭獨自行走在蕭索的大街上,滿地的舊報紙被風捲起,四下飛舞,家家戶戶閉門不出,連燈都不敢開,原本熱鬧的市此時竟像一座死城。
市軍區大門口,一個瘦弱計程車兵端著槍挺立著,老遠看見一個人影從黑暗中慢慢接近,士兵大喊出聲:“站住,軍區重地,閒人立刻離開。”說著用手裡的槍瞄準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