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初秋,樹葉已經有了泛黃的徵兆,江漫出了醫院,腦子裡卻是剛才醫生說的話。
“強迫失憶症是強迫症的一種,當患者由現實中的一些事情聯想到過往的一些不美好,對自己精神影響較大或者太過刺激的事情,強制性的讓自己忘記某些事或者人,患者往往藉由這些突然地無故的行為忘記自己意識到的不好的回憶,把這些意識的內容轉為潛意識,以避免自己的意識受到煎熬,這種想法和做法符合快樂原則,而這種一般屬於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
江漫怔怔地走在街頭,心病還須心藥醫,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心病。
江漫一整天都遊離在正常生活之外,她曾經聽她父母提過,但只是一筆帶過,為了不刺激她。後來就沒人提了,反正就一個月的記憶也沒什麼。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江漫的第六感告訴她這裡面有什麼東西是她忘記了且令她害怕的東西。
剛才在醫院她試著想了一下,但是腦子裡就像有另一個人的聲音一直在強迫她忘記。
江漫一直在想這些陳年舊事,以至於姜巖回來她都不知道,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坐在沙發上。
雙腿曲起,下巴擱在膝蓋上,而雙臂抱著雙腿,挺沒安全感一姿勢。
姜巖眼尖,看見了茶几上的診斷報告,他好奇地拿起一看,臉色血色盡失,今天凌晨,他還以為江漫要去看腦子只是玩笑話,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去了。
神經內科,強迫失憶症。
江漫再怎麼發呆這會兒也看見了來人,她看著姜巖正在看她的診斷報告,心裡一緊,糟糕,要完。
姜巖捏著報告,眼眸半闔,從高而下睨著她,“解釋一下?”
江漫呃呃了半天,開始裝死,一副無辜的表情,“天哪!難道我沒和你說過嗎?”
姜巖的眉頭能夾死蒼蠅,“說過什麼?”
江漫訕笑,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他坐過來,“我還以為我和你說過呢,那既然這樣,你坐下,我慢慢誰給你聽。”
姜巖依言坐下,手裡的那張報告卻沒放下。
江漫抓著他的胳膊,“我曾經失去過一段記憶。”
姜巖落在報告上的眸子輕輕顫了顫,然後才倏地看向她,“怎麼回事?”
江漫搓了一下他的小手臂,“你別緊張,不礙事,就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姜巖:“那你具體說說。”
江漫:“應該是初一的時候,冬天,我落水了,然後被人救了上來,然後就高燒不退,再次清醒後就忘記了一些事情,我自己努力地想了一下,只能記得一個月之前的事情。”
落水?高燒?失憶?
姜巖在腦子裡把這幾個詞來回走了幾遍,卻發現有些不太對勁,按理說,那一個月如果只是發生些平常事,那為什麼要忘呢?
他可沒忘記剛才報告上寫的是“強迫失憶症”,這是心病,問題還是出現在江漫自己的身上。
姜巖:“那你這麼些年從來沒有記起過嗎?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
江漫搖頭,“一個月的記憶,無關緊要,我這人心也大,不喜歡糾結,再加上那陣子我爸媽估計覺得愧疚吧,把我保護得還挺好,所以日子照過,這些年就這樣一直平靜地生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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