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琪的父親也是老師，不過已經退休了，這個如山般的老人用孱弱的身體支撐著妻子，眼神帶著歲月給的強大的溫和，看著於曉蕾，“我能問一下我女兒是怎麼死的嗎？”
於曉蕾一梗，目前死因不明，因為還沒有找到頭顱和手掌，十有八九，致命傷在頭部。
“我建議還是不要……”
毛琪父親打斷她，“我們可以見一下我女兒嗎？”
於曉蕾搖搖頭，心累得很，“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兇手，還她一個真相公平，所以我們需要家屬的配合。”
毛琪父親穩定了點情緒，“警官，你說吧，我承認的住，你說了我們都會配合你們調查的。”
於曉蕾轉頭看著姜巖，姜巖點了點頭。
她深深吐了口氣，“碎屍。”
秋長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毛琪母親哭的更兇了，饒是一向嫌棄毛琪嬌裡嬌氣的婆婆也忍不住抱著孩子哭了起來。
全場最鎮定的莫過於毛琪的父親和秋長宇的妹妹，但是秋長宇的妹妹秋長心和這個嫂子一向也不怎麼親，除了驚懼之外她沒有那些心神俱碎的反應也很正常。
秋長心大著肚子把孩子從她媽媽手裡解救出來，“媽，你把小寶抱的太緊了，他難受了。”
毛琪父親嘴裡呢喃個不停，“那、那天網上傳出河邊有人死了，我這心裡就一直不安，一直以來都是自欺欺人罷了，自欺欺人……咳咳咳咳……”他突然劇烈地咳了兩下，嘴裡都咳出了血，然後朝著茶几直直地倒了下去。
幸好郭海超伸手攔了下來。
姜巖讓孫鵬把人送醫院後來到秋長宇身邊，“我們需要你的配合。”
秋長宇猛地擦了一把眼淚鼻涕，“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恨她？要這樣殘忍？”
姜巖：“所以我說我需要你們家人的配合，爭取早日破案。”
秋長宇失魂落魄地點頭，“你說。”
姜巖：“你什麼時間發現毛琪失蹤的？”
秋長宇：“22號上午，21號晚上我和幾個老闆在應酬，酒喝的有點多，回家倒頭就睡了，根本不知道毛琪在不在家，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我媽告訴我毛琪昨晚沒回來，因為那天是週六，我本以為她是去了她爸媽家，但是她一般都會說一聲，我給她打電話，但是手機沒人接，打了幾十個也沒人接，我這心裡就有點慌，我查了車的定位，竟然發現車子還在學校，但是我問遍了她的同事，確定毛琪前一晚晚上放學的時候出了校門，我也找了她的好朋友，去了岳父家，這才忙不迭報了警，但是沒到二十四小時不予立案，我就一直等在了那兒。”
姜巖頷首，現在除了於曉蕾，剛才跟來的三個人把人送醫院去了，他看著秋長宇，繼續道：“那她平時為人怎麼樣？有什麼關係不好的同事或者仇人之類的嗎？”
秋長宇搖頭，“她人很好，雖然嬌氣了些，但是很溫柔，幾乎沒什麼脾氣，挺受同學們喜歡，和同事處的也不錯。”
“……”
姜巖起身，走到一旁給老於打了電話，“去一下被害者的學校調一下21號下午的監控影片，如果自動覆蓋了，找一下技偵，別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老於直接掛了電話，心裡哼了一聲，老子又不是第一天當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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