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巖終於結束無聊的修養返回崗位，郭海超就差帶著人分側兩道，拍手歡迎歡迎了，要不是於曉蕾拉著的話。
“老大。“
郭海超激動地要去抱他，被姜巖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都來彙報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
姜巖扔下一句話惹得辦公室唉聲嘆氣聲連綿起伏。
忽然有人敲了敲門，是個小女警，“姜隊，這是之前案子的法院判決書。”
姜巖朝郭海超揚了下頭，“謝謝。”
小女警剛出去沒兩步又回頭對著姜巖道：“對了，汪局讓您過去一趟。”
姜巖擰眉，“有說什麼事嗎？”
“好像是什麼新聞聯播的觀後感。”
噗哈哈哈哈哈……
小女警走後，辦公室頓時爆發出巨大的鬨笑聲，姜巖的眼角一抽，連著太陽穴的青筋隱現，他看著笑得最瘋的蔡文旭，一把揚起手邊的資料夾擲了出去，蔡文旭早有防備，躲了過去。
“老大，快去吧，汪局等急了又得開罵，那嗓門，把在家裡受得氣兒都帶班上了。”
汪局總是被大家調侃，帶著情緒上班。
姜巖白他一眼，起身去了汪局辦公室。
出乎意料，汪局只是詢問了他的傷勢情況，又閒扯了幾句，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人急切地開啟。
郭海超氣喘吁吁，看著姜巖，“老、老大，指揮中心接到報案，城鄉結合部河邊疑似、疑似發現人體屍塊。”
姜巖豁然站了起來，和汪局對視，後者重重咳了兩聲，似有怨念地看著姜巖，“你就不應該回來。”
姜巖：“……”
他不回來就沒人報案了？
姜巖見還在發愣的郭海超，一把抓住他的後領向外拖去，“走了，幹活。”
警車嗚哇嗚哇到了現場時，姜巖暗自“艹”了一聲，“這是和垃圾幹上了。”
只見那河邊的垃圾堆腥臭不堪，狼藉一片，在這烈日驕陽之下隱隱散發著腐味，視線可及之處，蒼蠅環伺，令人作嘔。
最無語的是，那惡臭沖天的環境下竟然還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他們被隔絕在警戒線之外，但是臉上寫滿了好奇，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即便他們知道這裡面有可能藏著碎屍。
怪不得說，看戲的都是瘋子。
姜巖習慣性擰起眉頭，惡臭的從來不是那些垃圾和屍塊，而是人心。
何苗已經到了現場，姜巖帶人進了警戒線，“什麼情況？”
何苗掀開屍袋向他展示“成果”，“只找到四塊，隱約可見是大腿和手臂。”
姜巖看著泛著惡臭的黃綠色腐肉，差點沒把早上的飯給吐出來，而郭海超早已經跑到一旁吐去了。
姜巖勾了勾唇角，“這下估計得半年不吃肉了。”
郭海超吐空了胃部，然後捶死掙扎，虛弱道：“我、我這輩子都不吃了，我發誓，不然我不是人。”
蔡文旭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這樣，除了老大，我們剛入行也發過這樣的誓，後來不照樣吃，沒辦法，天天干體力活，光吃菜不頂用啊。”
何苗無語地拎起箱子走人，“一個個嬌弱成這樣，我入行這麼久了，我說什麼了嗎？”
郭海超只能朝她豎起大拇指，一個那女人幹法醫，也不怪找不到男人。
“我先回解剖室了，剩下的那些屍塊是你們的事了，別讓我等太久。”
姜巖朝她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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