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巖是下午出的院，天氣本就不好，打從他們窩在客廳談事，屋外就烏雲密佈了。
交談聲此起彼伏，隔著一個牆的江漫聽的昏昏欲睡。
姜巖：“全部認罪了？”
孫鵬：“嗯，全部認罪，從什麼時候拐的孩子，怎麼拐的孩子，怎麼殺人的，為什麼殺人拋屍的都認了。”
二隊隊長：“但是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我們的情報告訴我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在南城深處可能藏著一個犯罪團伙，有組織有紀律，被拐的孩子本就難以尋回，那些人就像泥鰍一樣滑，這麼些年，抓的永遠都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姜巖側眸：“你的意思是背後有人操縱著這一切？那你們有他的情報嗎？”
二隊隊長搖頭，“藏的太深，這就像一個有框架的公司，一層卡著一層，要想到達頂樓，除非你身在頂樓，且他們與上面的人從來沒有接觸過，都是直接領了任務，每拐賣一人就有一筆酬勞，還分化了兩個隊伍，孩子和少女，尤其是少女，如果品相上乘，那麼就有可能被賣到國外，得到的酬勞就會更高。”
姜巖：“還他媽跨國了？”
“這個特大拐賣團伙……”
交談聲不停，臥室的江漫早已睡得昏天地暗，兩個小時一晃而過，忽然，一陣雷聲破天而出，打斷了談話，眾人往外看，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要下雨了。”
於曉蕾起身，“今天就到這兒吧，這都兩個小時了，姜巖雖然出院了，但還是要修養一段時間，我們也要趁著下雨之前就離開才行。”
“這六月的天啊，就像女人的臉，說變就變啊。”二隊隊長無端感嘆了一句。
眾人不理他，徑自起身離開。
郭海超沒著急，暗戳戳挪到姜巖那兒，“老大，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
姜巖腦子一疼，“我答應你什麼事了？”
郭海超委屈，“老大你怎麼這樣啊？你忘了啊。”
姜巖無語，“你先說是什麼事？”
“不是你答應如果我找到女朋友就讓小嫂子給我畫一對情侶頭像的嗎？”
姜巖皺眉，“我說的？”
郭海超：“對，就是你。”
姜巖：“哦，那你找到女朋友了嗎？”
郭海超臉突然一紅，支支吾吾半天，“我、我……認識了一個，就是那天晚上、下、下班的路上，遇、遇到的，她好像是喜、喜歡我的。”
姜巖抹了把臉，“那你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嗎？”
郭海超搖搖頭，洩氣道：“還不是，但是這只是暫時的，我就想以前預定一下，萬一她答應我了，我就能把這個送給她。”
姜巖無情道：“不行，等你有女朋友再說吧。”
郭海超幽怨地看著他，“那你到時候會不會又讓我拿出證據，證據我和她是男女朋友？”
姜巖一怔，“這種證據怎麼拿？”
郭海超：“要不，我拍個我們親嘴的照片給你？”
姜巖手一指：“滾，門在那兒，越說越來勁，八字還沒一撇呢就yy那麼多。”
郭海超踟躕不前，“哼，反正你答應我了，到時候我就去找小嫂子直接兌現，反正她加了我微信，她才不會像你言而無信。”
說起這個，姜巖就心塞，出院的路上，江漫把他手下的微信都加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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