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巖的案子進入了瓶頸期,用老趙的話說就是他媽的什麼物證都有了,就是他媽的找不到人。
確實,根據作案手法和現場遺留的痕跡物證分析來看,兩起案件是同一個人所為,但是摸排了十來天,警方依舊一無所獲,就連死者之間的聯絡也沒找到,也不算沒找到吧,死者都是25至30歲的女性,當然也包括兇手可能就是隨機殺人。
但是案件發生後第五天,他們確認了死者身份,死者是個在街角破舊不正規足療店上班的小姐,當然這個足療店還是被端了。
死者估計因為自己的職業不愛與人來往,她住在菜場後面的民房裡,左鄰右舍都不曾和她講過話,在他們眼中,這是一個很孤僻的女人。
姜巖他們聯絡了死者父母,原來之前因為做了這行,父母感覺丟人和她斷了關係。
但是畢竟是親生女兒教人殺害了,兩人反應過來後含淚啟程來了南城。
案子查到這兒線索又斷了,因為死者平時根本就不愛交際。
就這樣,姜巖他們一直輾轉在兩區之間以案發現場為中心不斷擴大摸排,但是依舊一無所獲。
又一個禮拜後,江漫參加書店夜讀活動的早上,有人報警聲稱在北街的小吃街發現了一具無名裸體女屍,由於小吃攤主下午才會過來,所以這具屍體發現的時間比前兩具稍晚,這一點稍晚就導致了朋友圈瘋狂的轉發,最後惹來了媒體進行了報道。
姜巖他們到的時候被媒體堵了問話,差一點沒控制住脾氣發飆。
……
江漫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機,當然也看見了朋友圈的瘋狂刷屏的小吃街裸屍。
照片拍得很清楚,一看就知道離得很近,白花花的身體泥濘不堪。
江漫呼吸頓時變得急促,鏗鏘——手機掉落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室內撞擊了一下地板,這個聲,就像掉落到了她的心裡。
江漫指尖發麻,她眉心緊蹙,冷汗滲滲,腦子裡倏地閃過一片刀光劍影,但是她抓不到這影子,想要再回憶時,頭疼的要炸開了似的。
地上的手機響個不停,江漫一下子腿軟跪了下來,她用顫抖的手指去拿手機,拼命地大口喘息著平復情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是那心底突然冒出來的詭異感讓她切切實實感到了絲恐懼的氣息。
這是與被人綁架拿刀抵著喉嚨又是截然不同的感覺,這是突然從她內心深處的柵籠裡闖出來的。
手機鈴聲終於停了,但是沒一會兒又響了起來。
江漫幾次深呼吸後終於把電話接了。
“喂。”
“夜讀活動今晚七點半開始,你別忘了啊,活動流程清楚了嗎?”
是高霏。
江漫深吸了口氣,“清楚了。”
“你怎麼了?嗓子好像有點啞,感冒了?”
高霏關心道。
江漫下意識搖頭,“沒,突然有點不舒服,沒事的。”
高霏:“真不舒服啊,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
江漫:“真沒事,謝謝。”
高霏:“那行,有事打我電話啊,晚上見。”
“晚上見。”
江漫掛了電話,順勢坐在地板上,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剛才看見的已經映入腦子裡的屍體。
“沒事沒事。”她拍拍自己的胸脯,“是個人看了都會感到害怕。”
她一個勁地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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