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床墊柔軟，江漫因為慣性彈了兩下才靜止不動了。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鬧騰地響了起來，聽著姜巖的專屬鈴聲，江漫如夢初醒，一把抓過手機接了起來。
“喂。”
聲音沙啞帶著鼻音，江漫在心裡臥槽了一聲，太心急了。
“怎麼了？聲音好像哭過一樣。”
果然，那頭傳來姜巖關心的聲音，江漫沒忍住又紅了眼眶。
“沒、沒事，剛才看了一部感天動地的電影，淚腺發達了一下。”江漫邊說邊控制著情緒，不想讓姜巖聽到她哭的聲音。
“哦？什麼電影？說出來讓我淚腺也發達一下。”
沒想到姜巖這麼問，江漫一時之間一個電影名字也想不起來，“就、就那個電影，那什麼和那什麼，兩人一起幹什麼了？就是，呃……我……”
“哪什麼和哪什麼了？兩人一起幹嘛了？”姜巖依舊刨根問底。
“我要說不記得了你相信嗎？”江漫這會兒連哭都忘了，就和姜巖掰扯電影的事了。
“你覺得我相信嗎？”
姜巖這句話突然嚴肅了起來，江漫咬了咬唇，“我覺得你應該無條件相信女朋友的話。”
姜巖：“哦？明知是鬼話還要信嗎？明知你在那邊淌眼淚我卻不能幫著擦的滋味你明白嗎？磨人。”
江漫一怔，為他這句似情話又不是情話的話，但是不可否認，她心裡舒服了不少。
她輕輕嘆了口氣，“我沒事，只是和家裡拌了句嘴。”
姜巖在那頭也嘆了口氣，“我猜到了。”
江漫最後一丁點的情緒都被姜巖勾走了，她軟了聲音，忍不住撒嬌，“什麼都瞞不住姜隊的眼睛啊？”
“就你那點事，是個人都能猜到，以前和我去看演出那次，不是也哭了嗎？最後吃了我一盒馬卡龍，貴死了。”
江漫回憶了下，那次好像是因為江一帆打工受傷，江明珠打電話來罵她的。
嘖嘖嘖，那時候真是矯情啊。
可是轉念又想到剛剛，她下意識撇了撇嘴，還是一樣矯情啊。
但是轉念她又樂了，因為姜巖的那句“貴死了”。
“不是吧姜隊，現在才嫌貴，不過我特別想知道你當時是以什麼心情去買那盒馬卡龍的。”
姜巖被她問得都迷茫了，他當時純粹就是給她一個小空間下去轉了轉，看到了妹妹喜歡的蛋糕，想著女孩子應該都喜歡吧，就順手買了，到車上才瞥見了她微紅的眼角。
江漫聽完他的解釋，“那當時要是換個人呢？比如於曉蕾什麼的，你會買嗎？”
姜巖對於她的這個問題有點無語，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不會，因為我連演出都不會和其他人去看。”
當時也不知道是中什麼邪了，她一說他就同意了，明明他也不是多好說話的人。
江漫聽到他的回答，滿意地笑了笑。
“年後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江漫一聽，樂了，忍不住反問，“怎麼？你想我啦？這才幾天啊？”
姜巖忍不住和她鬥了一嘴，“是，想你了，想的茶飯不思、寢食難安。”
江漫對著手機哈哈笑了幾聲，“姜巖，你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姜巖勾著嘴角聽她的笑聲，可算是笑了。
他坐在車裡，夾著煙的手搭在車窗外邊，今天下班算是比較早，看見江漫家黑燈瞎火的，他突然不怎麼想上樓，於是撥了這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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