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巖出了早餐店，深深吸了口涼氣，企圖把纏繞胸口的那股鬱氣吹散。
但是並沒什麼用，反而越纏越緊。
對於那天的拒絕，他並不後悔，現在的鬱氣也不是因為江漫旁邊的那個男人。
他難受的是，他明明有著先天優勢可以站在江漫旁邊，但是卻不能那麼做，就好像河對岸有箱珠寶，但是你遊不過去。
他有顧忌，很多。
孫鵬和姜巖並排站著，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遞了根菸給姜巖。
姜巖伸手接過，兩人站在寒風裡吞雲吐霧，一綹結成一綹，歪歪扭扭了幾下後煙消雲散。
“說說？”
姜巖眼皮子都沒掀，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不想說。”
孫鵬：“別介，你一個人悶在心裡不難受嗎？”
姜巖扯了扯嘴角，知道孫鵬是關心他，但是他確實不大想說，也有可能是習慣了把事情都往自己肚子裡咽。
對於一些不可能的事，更是如此。
姜巖彈了一下菸灰，“我知道你看出來了，這事幫我保密。”
孫鵬：“行，想喝酒隨時找我。”
姜巖笑笑，“好，走吧。”
……
江漫陪著齊思遠玩了一天，但大多都是齊思遠在玩。
這會兒夕陽西下，江漫把手裡的水扔給齊思遠。
“我說，你都進你爸公司了，怎麼成天還想著玩？”
齊思遠：“別，我才23，我爸身體好著呢，我在公司就是混混日子，這次的專案要不是路過你這兒，我才不去。”
江漫豎起大拇指，“任性。”
齊思遠笑笑，“哎對了，你……江叔他們有聯絡你嗎？”
江漫一怔，搖了搖頭，“沒，怎麼了？”
齊思遠：“我聽我媽說，叔叔阿姨最近在幫明珠姐相看人，估計過年要回去相親吧，我就是想問一下他們有這樣催你嗎？”
“沒。”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