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在豪華保姆車上進進出出,搬運著東西。
李沐白看著身邊臉色蒼白病態的青年,目光中帶著幾分抱歉:
“容祺,我,”
容四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外表看上去雖然單薄,可他一雙眼睛極黑極冷,讓人每次對視都感到深深的壓力。
就是從這雙眼睛,都讓人不敢輕視他。
“有話你就直說,”
李沐白的猶豫遲疑,容四看在眼底:
“只要你不是勸我留下來,那就什麼可以說。”
他這一趟是勢在必行,就連容夫人聽說後在家想方設法勸阻他,他都沒有妥協。
“我當然不會勸你,”
李沐白幾乎是立刻就否認。
他是唯一一個瞭解容四這次遠行真相的人,知道這個男人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又怎麼會再阻止他呢?
“不是就好,”容四神態很平靜,聲音也冷淡的很。
“我只是覺得有些抱歉,沒有那你聯絡到時小姐,這件事如果她能幫忙的話,我會更加放心。”
李沐白說這話的時候,醫生正抱著呼吸罩從邊上走過。
說出去或許都是個笑話,容家四少在商場上霸氣狠厲,常常一出手就搞的別的企業一夕傾覆,在家族裡也是人人敬畏的存在。
可是事實上身體卻差得讓人驚歎,對普通人來說不過是普通正常的深山旅行,卻隨時都可能讓他喪命。
弱的簡直不是一點半點。
“沒必要。”
容四沙啞的嗓音打斷李沐白的思緒:
“就算沒有你說的那個人,對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話不是這樣說,時小姐她真的很厲害,我相信她的話一定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