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姐夫,”
鬼使神差的,安若雪的那句“晉初哥哥”在出口的瞬間改成了她一貫不願稱呼的“姐夫”。
正在發動汽車的男人聞言,看向她的目光詫異之後多了一些溫暖:
“怎麼了?”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就是有點好奇,那個時、時薇,不是要參加集訓嗎?怎麼也走了?”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飄忽向一邊,不敢和鏡子裡的男人對視。
“時小姐是我們的特邀選手,比賽方式和你們這些正式的選手有些不同,她來參加比賽前和節目組簽訂了合同,不能干涉她的意願。”
席晉初說的是明面上對於時薇行為的官方解釋。
話落的同時,汽車動了。
“可這樣如果傳出去,豈不是會被網友質疑節目組的不公平?”
“呵,”
後視鏡裡男人嘴角的輕笑讓安若雪目眩晃神之後,猛然察覺錯處。
不!這不是應和!
晉初哥哥這是在提醒她也是“不公平”中的一員!
安若雪臉上的笑容淡了,低垂著頭,嬌小的身子陷在寬大的後座中,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汽車已經開出了電視臺大樓,可是駕駛座上的男人卻也不曾開口安慰過她一句。
安若雪抬頭偷偷打量著男人俊美的側臉,笑容有些悲愴。
所有人都說晉初哥哥對她好,這麼優秀且潔身自好的男人,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
如果有一天他要結婚了,那個人一定是她。
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多麼地“疼愛”她。
她享受來自外界的豔羨,虛榮地沉醉其中。
可是每到兩人獨處的時候,卻也是她的孤獨與自卑最最煎熬的時刻。
即使是同坐一車,可是晉初哥哥的副駕駛座,她從未被允許做過。
她曾經見識過他對姐姐的好,所以才知道如今的“喜愛”有多麼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