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柚本就渾渾噩噩的腦袋被司慕白說得更痛了。
好不容易把司慕白一家三口送走,姜恩柚人也累癱了。
司慕白直到出門時還在勸說她考慮考慮他的提議。
看他這麼費盡口舌,難道司家那麼大的集團企業真的遇到困難了?如果是真的,司南煦應該早就聽說了吧。
姜恩柚電腦不在身邊,只好用手機查有關司氏的最新訊息。
她先研究了司氏的股票,粗略來看一直在穩步增長,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異常,可仔細摸索起來,司氏的股價是從半年前開始出現明顯變動的。
接著她又從網上查司氏集團在半年前有什麼大動作,費了好一番工夫終於搜到了半年前財經新聞裡司氏公佈的和亞洲一家大企業合作的訊息。
姜恩柚把那則新聞認真揣摩了一遍,再回到司氏現在的股價變動上,把兩件事結合起來看,不難發現司氏現在的股票雖然在增長,但隨時有崩盤的跡象。
看來是那家企業把司遠忠坑了,想不到司遠忠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會出這種紕漏。
“這麼聚精會神的看什麼呢?”司南煦進門把手裡提的打包袋放到桌上,“我帶了晚飯回來,快來吃吧。”
姜恩柚從沙發上爬起來,才發現外面天都黑了。
“源源呢?”
“慕白哥來接走了。”姜恩柚洗手坐到桌前。
“我哥來過了?”司南煦把餐盒一個一個擺好,不經意地問,“他沒和你說什麼吧?”
司南煦還真瞭解司慕白,姜恩柚沉默了。
司南煦把筷子遞給她,“你就當沒聽過,他愛說什麼說什麼。”
姜恩柚點點頭,“你打算幫忙嗎?”
司南煦道:“司遠忠活該,他凡事唯利是圖,吃虧是遲早的。”
“所以你還是會幫忙?”
“幫也不是為了司遠忠,是為了司家,我既然姓司就不會坐視不理,但我也不會白幫,司氏也有我的股份,我想趁著這個機會,把司遠忠的股份收過來。”
姜恩柚怔住了,“你是想…吞了司氏?”
司南煦握住她的手,“柚子,你會覺得我野心太大,心太狠嗎?”
他不想幫司遠忠,也不想真的眼睜睜看著司氏這麼多年的家業付諸東流,所以他要把司氏攥在自己手裡,讓司遠忠徹底出局。
姜恩柚垂眸搖搖頭,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我覺得司氏在你手裡,會有更好的發展。”
她忽然想到什麼,“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
司南煦笑了笑,笑聲清朗惑人,他和平時一樣大手在姜恩柚頭頂揉了一把,“你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就是幫到我了!”
姜恩柚眸光暗了暗,腦子裡的話直接問出口,“意思是我不給你添麻煩就是幫你忙了對嗎?”
司南煦笑容一滯,連忙否認,“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沒有這個意思。”
兩個人無聲對視了好一會,姜恩柚率先避開視線,“……那是我多心了。”
“柚子,你是因為生病所以情緒不好嗎?你千萬別在心裡鑽牛角尖。”司南煦緊緊注視著她的眼睛,卻看到從前明亮的水眸此刻黯淡無光。
姜恩柚無言,她覺得她的病早就好了,事情過去這麼久,她幾乎不會再想起那天的恐怖回憶,也戒了酒,不需要吃藥了。
與其說生病,倒不如說是她對司南煦那種超出正常範圍的可怕依賴。
司南煦對她來說,是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