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煦上車後甩上車門,小冬沒想到司南煦這麼快就出來了。
“司總,咱們現在去哪?”
司南煦揉揉太陽穴,清了清嗓:“你給趙律師打電話,讓他週一之前起草一份擔保協議書,把我名下的所有私產,包括股票基金這些全部都加進去,如果週一司遠忠沒有撤回舉報,就拿這份擔保協議去和合作方籤合同。”
拿私產做擔保?
小冬怔住了:“司總,這…這是不是風險太大了?”
司南煦看起來淡定多了,凡事總有風險,他料想司遠忠不會輕易撤下舉報,他來這一趟純粹是為了出口氣,指望別人不如指望自己,他司遠忠不是在背後捅他刀子麼,那他乾脆把刀搶過來,捅不捅他自己說了算。
“按我說的做。”
“……是。”
到了週一下午,司遠忠果然沒有撤回,司南煦只好簽了擔保協議,拿著去和合作方籤合同。
對方兩家公司,一家是京市老牌企業,名望很大,老闆叫孫平,從前和梅老爺子有幾分交情。另一家是海外財團,來談專案的是他們在大中華區的執行總裁,姓衡,是個年輕帥氣的領導。
司南煦把情況和對方簡單說了一下,沒有提舉報的事情,只說明瞭一下重審的細節,並強調了手續方面的合格性。
不過對面兩位也不是吃素的,利益面前無私交,司南煦不拿出實質東西,他們自然不會簽字。
“孫總,衡總,我不想耽誤時間,這次合作不光我們費盡心血,你們那邊也搭進去了不少時間,我這有一份擔保協議,我願意用我個人的私產來為此次合作作保。”
孫平有些意外:“司總,這,你想好了嗎?這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
司南煦笑笑:“我既然相信二位,當然也要拿出我的誠意來,手續重審的事還要兩週左右才出結果,我不想因為這個耽誤專案程序,造成收益折損,兩位如果沒意見,我們可以先簽合同,等審查結果出來,我會第一時間告知兩位。”
一直沒開口的衡總猶豫後率先表態,他本人風姿如寒松,嗓音清透如泉,年紀雖輕,說話時卻帶著運籌帷幄的從容:“利益總要建立在信任之上,我籤,就當是交司總這個朋友了。”
孫平聞言哈哈笑了笑,也說:“衡總都答應了,我自然沒話說,司總年輕有衝勁,跟你合作,我自己都好像回到二十年前了!”
……
簽完合同司南煦做東,請孫總和衡總兩位吃了個飯,折騰到了晚上九點多才回的御璟灣。
梅湘這些天帶著司南煦姥姥去新加坡度假,家裡就剩下司南煦自己。
小冬送司南煦上樓回房間,嘴裡還在為擔保協議的事不值。
“這事耽誤兩週,雖然肯定會虧損,但您何必把自己當籌碼扔進去呢。”
小冬比司南煦還大兩歲,兩年前剛畢業就來給司南煦做助理,為人心善純良,司南煦平時沒什麼架子,對他還是挺滿意的,也明白他是為自己著想才這麼說。
司南煦輕笑一聲:“有什麼好可惜的,我自己都不心疼。”
他今晚喝了點酒,雖然沒醉,但語調已經染上酒意,帶著不可一世的蠱惑。
小冬忍不住為司南煦憤憤不平:“您不心疼,我都替您心疼。”
心疼?
司南煦靈機一動,從西裝口袋裡摸出手機:“小冬,你先回吧。”
小冬看他在翻通訊錄,也沒再說什麼:“好,您好好休息。”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