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五分鐘的表演，最後所有的無人機化作流星華麗下落。
與此同時，屋內的歐式座鐘敲響，新的一年到來。
他們互道新年快樂，待在屋子裡繼續瘋玩。
後來不知道已經凌晨幾點，大家都已經上樓休息了。
姜恩柚裹了條毯子，一個人坐在窗前，望著無人機表演的那片天空發呆。
司南煦搬了椅子坐到她旁邊陪著，“禮物都拆了嗎？”
姜恩柚搖搖頭，她還沒顧上，“明天吧。”
她的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夜裡已足夠清晰，幾秒後，她開口：“謝謝。”
她說完又覺得無奈，“真抱歉，你給我這麼多，我每次卻只能回給你一句輕飄飄的謝謝。”
耳邊傳來一聲撩人輕笑，接著是一如既往的慵懶腔調，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比平日裡多了幾分繾綣，“其實我有私心的。”
他本想在無人機表演時對她表白的，可看她看得那麼專心，他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什麼私心？”
“沒什麼，下次吧，下次我再選個好日子。”
姜恩柚狐疑地看著他，沒等到解釋，反而眼睜睜看著司南煦身子一歪，緊接著她肩膀一重，他的腦袋就這麼直接靠在了她的肩上。
她低頭去看，看見他長長的睫毛和挺拔的鼻樑，濃顏的衝擊力很強，姜恩柚每次看都忍不住感嘆。
“喂司南煦，困了就趕快去睡覺。”
司南煦在她肩上動了動，靠得更近了些，嗓音低啞：“不去，我想靠著你睡。”
姜恩柚想伸手推他的臉，但對著這張帥臉又有些下不去手，只好轉道拍拍他的頭頂，“你喝多了吧？”
司南煦合著眼睛，“嗯，有點兒，但沒醉。”
“柚子，你身上好香。”司南煦在她耳邊重重呼吸了一下。
氣流繞在她的耳廓，姜恩柚從耳尖一直麻到腳根，本就因酒精發燙的身體瞬間變得更燙了。
司南煦像是察覺到了，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壞笑，“如果我今晚在這把你撲倒，你明天還會理我嗎？”
姜恩柚嚇得噌一下站起來，雙頰佈滿紅暈：“不，不行。”
司南煦睜開眼凝著她，揚唇把她拉回到椅子邊，“我當然知道不行。等什麼時候你給我名分了，我再這麼做。”
姜恩柚暗暗調整了一番呼吸，直到心跳慢慢平穩，才踏實坐下。
司南煦幫她整理著身上的毛毯，音調懶散又真誠地說：“柚子，我們一起去京大好嗎？”
姜恩柚低著頭，小聲應著：“嗯。”
司南煦不滿意：“答應我。”
姜恩柚抬起眼睛，直視著他：“好。”
司南煦笑了笑：“做不到的人，就是騙子。”
姜恩柚被他逗笑了：“你怎麼這麼幼稚啊！”
司南煦皺起眉，佯怒道：“不許笑。姜恩柚我跟你說，你最沒良心了，我是真怕你反悔。”
姜恩柚嗔瞪他一眼：“你鬼扯什麼呢！”
司南煦抓著她不肯放手：“柚子，再多喜歡我一點兒好嗎？”
姜恩柚的心臟倏地抽痛著，神情也開始無措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在司南煦喝醉了，她可以短暫地逃避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