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姜恩柚剛寫完作業,從文葭蘭那領命去給司南煦送牛奶。
最近司南煦晚上饞得很,要這要那的,還專門選在她媽媽忙的時候,每次都要她去送。
聽到門內傳出一聲“進”之後,她才推門進去。
司南煦正擼著袖子立在鋼琴前,琴蓋被掀開,他手邊一堆各式各樣她沒見過的工具。
說不上來的有點人夫感。
“你先放桌上吧,我這兒馬上就好。”
牛奶有點燙,姜恩柚快走兩步放下,微微攥拳緩解指腹的溫度。
“你在拆鋼琴?”
司南煦背對著她,哼出一聲笑:“我在調音,每年供暖開始和結束都要調音。”
雖然看不見表情,但笑聲聽得清楚。
姜恩柚扁扁嘴,走過去,近距離觀看:“自己就能調嗎?”
“有工具和裝置就能調。”
司南煦最後整理好,合上琴蓋,長指隨意地在琴鍵上點彈幾下,悅耳的音符跳出。
確認好音準後,他收起手邊的種種調音裝置。
等他洗完手從浴室出來,發現姜恩柚還在鋼琴邊站著,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打量。
“想學嗎?教你首簡單的。”
姜恩柚搖頭。
她有點不好意思碰司南煦的鋼琴,總覺得這是他很私人又很矜貴的東西,而且她知道他很寶貝他的鋼琴。
“你趁熱把牛奶喝了,我把杯子帶下去。”
司南煦端起來,放到嘴邊,又放下,“有點燙,你在這等一會兒吧。”
他轉念又說:“語文課的時候哈士奇說你要參加作文聯賽?”
姜恩柚:“嗯嗯,下月初。”
司南煦倚著桌子,目光懶懶地望著她,“那週末補課會不會影響你備賽?”
姜恩柚實話實說:“不會,我忙得過來。”
司南煦輕挑下眉,手背滑過玻璃杯感受溫度,慢悠悠道:“那明天,我有獎勵的吧?”
姜恩柚的手隨著他的問題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角,低著頭蔫蔫地答:“我知道。”
司南煦心滿意足地喝了牛奶,然後把杯子給她,還不忘揉一下她發頂,笑道:“明天見。”
姜恩柚彆彆扭扭往後退:“你別總這樣。”
司南煦輕笑,明知故問:“別總哪樣?”
姜恩柚握著杯子白他一眼,“我懶得跟你說。”然後轉頭走了。
第二天一早,姜恩柚在衣櫃前磨磨蹭蹭半天。
最後穿的白毛衣配白裙子。
不為別的,完全因為這條白色半身裙夠長。
能遮到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