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緊了他，在他看不到的時候，流下了眼淚，低頭，在顧凌擎的肩膀上咬了下去，切切實實的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十五分鐘後，才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浴室裡安靜到可以聽到呼吸聲。
顧凌擎凝望著她，正如她也凝望著他，相顧無言。
顧凌擎先揚起了笑容，捏了捏她的鼻子，起身。
白雅也起身，在他的身後抱住了他，“顧凌擎，我明天暫時還不想去上班，我想去下廟裡。”
“廟裡？”顧凌擎詫異的看向她，“你什麼時候信這個了？”
“從今天開始，我想信。”白雅意味深長道。
“好，我明天陪你去。”他手長，拿了浴袍，給她圍上，“小心感冒。”
白雅圍上了浴巾，出門，換上了睡衣，先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她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顧凌擎刷了牙進來，躺到了她的旁邊，看著她恬靜的模樣。
白雅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他關燈，睜開眼睛，看他在看著她，“不睡覺嗎？很晚了。”
顧凌擎撫摸著她的鼻子，“你的額頭，鼻子，耳朵是沒有整過的，對吧？”
“嗯，整了眼睛，墊了下巴，改變了臉型，和嘴唇，也改變了眉形，以前長的有些苦命。”白雅說道。
顧凌擎被她逗笑了，“我怎麼沒有發現長的苦命？”
白雅也覺得自己說這句話挺好笑，“睡吧。”
顧凌擎點了點頭，關上了燈。
白雅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顧凌擎。
顧凌擎也翻身，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白雅昏沉沉的，是真的有點困了，不一會就睡著了。
她做夢了。
夢見顧凌擎說要去內蒙古玩，強行拉著她上了一輛公交車。
公交車上沒有幾個人，司機在玩著手中的貔貅，告訴她要一萬二，讓她看看。
她看了，長相挺古怪，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他們到了某個市區，她看到不遠處的一幢高樓很怪異，像是有電波和磁場一樣，瞬間，就爆炸了。
她大喊道：“顧凌擎，快跑。”
顧凌擎拉著她就跑。
她抱著頭，看到眼前很多的石頭落下，深怕砸中了腦袋，看向顧凌擎的時候，顧凌擎不在了，就她一個人。
她心中一緊，找了一處背對著爆炸大樓的屋簷下蹲在了地上，慌亂的看著落在她面前的石頭，屍體，天空下起了暴雨。
她擔心顧凌擎出事，又從屋簷下跑出去，到處找著顧凌擎，沒有找到，碰到了劉爽。
劉爽說顧凌擎已經死了，被巨石砸中。
她在夢中哭著。
“小雅，小雅。”顧凌擎推著她。
白雅睜開眼睛，看到了顧凌擎。
她慶幸，原來只是做夢，可是，悲傷卻一時間無法停止。
顧凌擎擦著她的眼淚，柔聲寬慰道：“只是做夢而已，我在，我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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