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白雅的後面踏上臺階，心裡有些莫名的慌亂。
最後的時候，他想顯示出自己的好，“你不用淨身出戶的，現在你住的那套房子我過戶給你，另外再給你一百萬，你可以過的好一點。”
“不用了，你的錢也不是偷來的撿來的。”白雅拒絕道。
蘇桀然深鎖著白雅。
他希望這個時候白雅問他獅子大開口，那樣，他的心裡會好受一點。
她也能破壞掉他在她行蹤高潔清雅的形象。
偏偏，沒有，她什麼都不要，甚至連青春損失費都沒有要。
“你那麼倔強，對你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給你就拿著，不是嗎？”蘇桀然快步走到了她的旁邊。
白雅揚起了笑容，“我們總是以自己的眼光看淡問題，卻從不知道別人想要的是什麼，感謝蘇總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需要。”
蘇總這樣疏離的稱呼，讓他心裡可真不舒服啊。
蘇桀然把結婚證遞到了視窗，想要很爽快，很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們要離婚。”
“有離婚協議嗎？”
“沒有，我淨身出戶。”白雅輕柔的說道。
工作人員怪異的看白雅一眼，又看蘇桀然一眼。
白雅的模樣很乾淨，沒有化妝，柔柔的，只是眼睛有些紅腫，表情卻是平靜的。
而蘇桀然，一副壞壞的邪痞模樣，擰緊了眉頭，有幾分煩躁。
他望著結婚證，心裡有一處被擰的很緊，生生的發疼。
他不想離婚，不想離婚，不想離婚。
心和理智不斷的，強烈的重複著這個思想，身體卻像是頂住了，動不了。
工作人員遞出來幾張單子，提醒道：“在單子上簽字，想清楚再籤，簽好了，半小時內離婚證就拿到了，你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白雅拿到單子，很爽快的在單子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蘇桀然看她那麼爽快的籤，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也在單子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白雅把單子遞給工作人員。
蘇桀然猶豫了一會。
“你交還是不交？”工作人員問蘇桀然道。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沒有思考，把單子交了進去。
他看到工作人員在單子上蓋章，砰砰砰砰的四聲，每一聲都落在他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