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終於可以把剃刀放下來了,蕭秦舒了口氣才回答她的話:“以後孩子可以隨你姓柳,並不一定要姓蕭。”
柳臻輕哼一聲:“我有那麼多哥哥,家裡可不缺姓柳的。”
蕭秦抬起她的下巴,仔細地觀察著:“都好,你說是什麼便是什麼。”
“當真?”柳臻盯著他的眼睛看,可是他的眼睛卻在她的臉上。
“當真。”蕭秦認真道,“孩子是你生的,關於孩子的事當然都是由你來做主。”
“瞻白,這種後日後切莫要再說了,在外面更不能說。”柳臻實在是怕外面那些女子因為嫉妒而用目光把她殺死。
她說是什麼便是什麼,蕭秦便點了頭,說:“那隻咱們私下說。”
這些話他本來也不會在外面說的,外面的人也根本不會關心。
“瞻白,何家嬸孃要和何老爺一起做壽,你收到邀請了嗎?”柳臻,“到時候我們都要去的,你去嗎?”
蕭秦一頓,他手有些不穩,將柳臻的眉毛畫錯了。
用細軟的布將畫錯的眉毛擦乾淨,蕭秦沉聲說道:“你若去,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不是因為我要去你才去。”柳臻糾正他,“何叔何嬸是看著咱們長大的,幾家又那麼熟了,咱們怎麼能不去呢?就是王家,也託了嫂嫂帶上禮物去一趟,代表王家表達心意。”
蕭秦:“好。”
柳臻笑話他:“表情這樣,你真的還那麼在意何琪?”
蕭秦不語,他如何能不在意?
何家為何琪相看,何琪竟然當眾說要是女方不像是柳臻那般好的人,他不會去看的。
就是陌生人,一聽這種話,大概就會想何琪心有所屬了,而那位佳人正是柳臻。
蕭秦覺得,再怎麼不通俗事的人,也不會覺得是柳臻太好了,堪當一方女子表率,所以何琪才那般說。
柳臻已經說親,何琪還當眾說那樣的話,其實對柳臻的名節多少有損。
秦家自是不會,反而會得意,早早定下了那麼好的兒媳婦。
秦夫人已經不知道感慨了幾回,慶幸蕭秦自己知事,早早就知道為自己打算。秦夫人也慶幸她儘早挑破兩個孩子的事,早早就將婚事定下了。
但蕭秦知道之後,心情總是有點不順。
何琪憑什麼在那種場合提及柳臻名字?
就算他對柳臻還有那種心思,不應當更加珍視柳臻的名聲?
“好了,彆氣了。”柳臻輕點他的小細腰,“眉頭都皺起來了,心情肯定會變不好,你還能給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嗎?”
他站著,她坐著,他兩隻手都抬起來了,柳臻拉不著他的手,只能點他的腰了。
“不過,你也太清瘦了吧。”柳臻意猶未盡地直接上手捏了捏。
蕭秦:“……女流氓。”
柳臻嘿嘿笑了:“當流氓的感覺真不錯。”
既然已經被當成流氓了,柳臻當然要當得起這個稱號,對著他的腰又是掐又是揉。
“站了這麼久了,腰應該疼了吧?”
聽這話,蕭秦瞬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了,她方才的舉動明明是無禮的,可是現在卻變成了體貼他,特意為他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