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秦頓住，連抓住她的手都不自覺鬆開了，他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會掉下去。”
柳臻蹙眉：“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傻的人嗎？”
蕭秦頓住，他從來沒那麼想，他只是……
“我只是想和你在這裡多坐一會，多說說話。”蕭秦仔細思索著x自己的心情，“我以為你要走，所以下意識拉住了你。”
柳臻微笑，做人嘛，就是要這麼誠實的，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什麼都憋在心裡。
“你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我真的對現在的你太滿意了。”柳臻坐回去，“如是從前，我怎麼也不敢想你會變成現在的樣子。真的。”
瞧見她回來了，乖乖坐在自己身側，蕭秦滿意一笑：“真的？你既然從沒想過我變成令你滿意的樣子，為何從來都不嫌棄我，反而一直留在我身邊，陪著我，還答應與我成婚？”
柳臻扭頭看他，從頭髮看到下巴，從眉毛看到耳朵，哪裡都沒有錯過，直把蕭秦都看拘謹了，才說：“大約是看上了你的俊俏臉蛋吧。”
“去。”蕭秦推她一下，“沒個正行。”
柳臻無語：“這不都是人家女孩子說男人的嗎？”
蕭秦也是一陣恍惚，他也不知怎麼自己竟然說了那麼一句話。
“不過，你只是喜歡我的臉嗎？”蕭秦意難平地問，“如果有比我好看的人，你會喜歡他嗎？你也願意跟比我長得更好看的人在一起，會想跟他成親嗎？”
柳臻瞪大眼睛：“這麼快就出現比你長得還好看的人了？在哪裡？”
瞧著她故意東張西望的舉動，蕭秦只覺得自己的心肝都要被氣痛了。
他明明知道柳臻是故意這個樣子，但是他還是會生氣，還是會覺得心裡堵得慌。
“對了，你說的那個長得比你還好看的人，他個頭呢，有你高嗎？”柳臻苦惱似的，“如果他真的長得比你還好，個頭比你矮那麼一點點還是可以的。如果比你還好看三四分，比我高半個頭就行了。”
蕭秦：“……你的意思是，只要男人臉長得好，長得足夠好，你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了？”
柳臻搖頭：“當然不是了，不僅要長相好，還要對我一心一意，只對我一個人好。就算爹孃，也要排在我後面。”
蕭秦心中一動：“我有爹就等於沒爹，我娘有胡先生了。”
柳臻忍笑：“所以你說這個是要表達什麼呢？”
蕭秦搖頭：“我就是突然想到這個而已。”
柳臻挑了下眉，沒說什麼。
蕭秦時不時會偷看她一眼，但每次柳臻看過去的時候，他都是在看別的地方，要不然就是跟她說哪隻水鳥比較好看。
柳臻覺得很無語，水鳥都在那麼遠的地方呢，他們只能看見黑乎乎的一團，什麼都看不出來。
不過柳臻也不揭破他，反而配合地嗯嗯：“確實好看，在我心裡幻想的樣子，美麗極了。”
蕭秦蹙眉：“你為何要把它們幻想成有著美麗羽毛的樣子？它們灰撲撲甚至漆黑的羽毛，可以掩飾它們接近水面的身影，如此才能不驚動睡下的游魚。”
柳臻：“哦，原來是這樣。但是我喜歡花蝴蝶，尾羽漂亮的孔雀啊，不喜歡黑漆漆的水鳥。”
蕭秦：“……你不是說蝴蝶是蟲子變的，你不喜歡蟲子，所以也不喜歡花蝴蝶嗎？”
“哦。”柳臻隨意道，“我是還不喜歡，但是比黑漆漆灰撲撲的水鳥喜歡多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