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糠咽菜還是誇大其詞了呢,他們一路都是餓著過來的,要不是有學子家裡的鄉下的能辨認野菜,他們恐怕還要去乞討呢。
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你們說,在咱們之前出來遊歷的師兄師姐們,像咱們這麼悽慘嗎?”
若真是如此,他們……他們更加敬佩師兄師姐們了。
“應該不是吧。”徐青遲疑道,“咱們是臨時被拉出來的,師兄師姐們出來之前專門進行過培訓的。”
培訓上,應該會講怎麼在野外生存、如何平安度過遊歷的日子吧?
“你是被拉出來的嗎?”
有學生問。
徐青搖了搖頭:“是我用詞不嚴謹,我是自己報名的。”
那學生苦了臉:“我是被先生趕出來的。”
“為何?”其餘學子追問。
那人不好意思了:“小聲愛讀書,每每熄燈之後還要偷偷起來讀書,若是月光好就對著月光讀,若是沒有月亮,我……我便學人家捉螢火蟲,可惜螢火蟲功效實在不好,我就偷偷撿了木頭在房舍裡燒,結果……”
“結果引起了火災?”有人幫那人說下去。
說完了,又遲疑了:“書院裡發生過火災嗎?”
“沒有。”那人連忙道,“若是冬日也就罷了,我是夏日點的火盆,被舍友告訴夫子了……”
“哈哈哈!”
夏日本來就讓人受罪了,竟然還有人在屋內點火盆,眾學子沒有同情那人的,全是在提那人的舍友感嘆。
“你舍友忍耐了你多久?”
那人窘迫:“大約半月,到了大暑的第三天,夫子半夜就找上門了。”
“這……”
“這……”
“身為你的舍友,當真是慘。”李淡拍拍那人肩膀,“若是我,你點火盆的當夜怕是就要挨一頓打了。”
那人更加不好意思:“我室友當真是好人,他白日還提醒過我的,只是我一心痴迷於書本,到了晚間就忘了。”
……
一陣沉默過後,賈逵砸了咂嘴,問:“敢問兄弟貴姓?”
那人拱手:“免貴,孫端。”
孫端似是感慨,望著天空半晌,又道:“夫子抓到我半夜不睡覺還點火盆坑室友,當即就要說我,可是室友們紛紛來勸,夫子便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然後呢?”眾人忍不住問,他們出來這麼久了,大部分時間窩在馬車裡,早無聊透了。
“然後……”孫端嘆氣,“我忍耐不住,又點起了火盆,怕影響到室友,就那棉被豎起來,想要儘量隔開一些熱氣,誰知……被子燒了。”
“……”
眾人這下不知該不該笑了,雖然真的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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