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麥苗拿起湯匙，隨意在碗裡戳著。
小玉多看了一眼，心想反正吃下去也會變碎的，現在搗碎了也沒什麼。
當下不再多想，她捧著碗快樂地吃起來。
許是做多了做出經驗了，這一碗酥酪明顯比之前做的更加好吃。
小玉真的吃得很開心，如果忽略掉旁邊不停掃過來的視線的話。
當麥苗再一次看過來的時候，小玉終於忍不住了，她抬頭直直對上麥苗的視線：“你別躲閃了，幹什麼一直偷看我？”
最重要的還是明目張膽地偷看，如果真的發揚了“偷”字的精髓，她也就不說什麼了。
“我……”麥苗咬唇，“你都不好奇嗎？”
“好奇？”
“對呀，你不好奇……”
“好奇什麼？”將湯匙中的酥酪吃進嘴裡，小玉慢吞吞地說著話，卻正好打斷了麥苗。
“好奇……”對方這樣，麥苗著實沒了說話的興趣，“沒什麼，你繼續吃吧。呵呵，真的很好吃！”
麥苗笑得有些假，小玉挑了下眉，配合著假裝沒看出來：“你說得對，真好吃！”
“呵呵。”
“呵呵！”
一個敷衍，一個真誠，兩個都是假裝。
麥苗吸了吸鼻子，偷偷看小玉，偶爾對上小玉的視線，她便嘿嘿一笑，心裡卻一直期望著小玉一直沒對自己展現的關心和好奇心。
小玉忽然放下碗，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人真是會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啊。
“怎麼了？”麥苗立即問。
“沒什麼，只是吃得太滿足了，忍不住發出喟嘆。”小玉胡言亂語道。
“哦。”麥苗噘嘴，“你這麼喜歡吃這個東西啊？”
她低頭要把自己給小玉，卻發現被自己戳得不成模樣了，只能作罷，道：“改日咱們再做。”
“行啊。”小玉沒意見，這個確實挺好吃的，連著再多做小半個月她都能接受，時間再長了大概就有些膩了。
“那你想吃的時候跟我說啊。”
“好。”小玉點頭，當做看不見她神情間的一樣，“一言為定啊。”
麥苗垂下頭：“一言為定。”
如果到時候她心情好點了的話，她一定會跟小玉一起學著做酥酪的。
麥苗在心裡暗暗想。
是的，她太難過了，此時此刻就非常難過，難過的連小玉那麼誇讚的酥酪她都嘗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人生，大約再也沒有誰的人生比她的人生還要悽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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