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睜開眼睛再說這句話。”冷如心無奈。
朱平堅持故我:“只要我眼前還是黑的,就還沒天亮。”
昨兒冷如心熬夜了,朱平就是熬夜的另一個人,但是兩個人不是為了同一件事。
冷如心是為巾幗館接下來的發展憂愁,她寫了大半夜的章程,思忖了許多安排,準備讓人送回巾幗館。
朱平純粹是貪杯,頗是浪漫地說邀明月共舉杯,結果只是自己喝了個痛快。
“我有些頭痛,今兒怕是下不來床了。”朱平囈語,似乎又要睡著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冷如心看了朱平一眼,見她仍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無奈起身去開門。
“冷館長?”敲門的女學生學著柳臻稱呼冷如心,“我們家先生呢?”
“裝睡呢。”冷如心讓開身,“你且去叫醒她。”
“這、這不用了。”女學生連連擺手,她可不敢去打擾先生睡覺。
又恐自己的態度引冷如心誤會她家先生,女學生連忙道:“我家先生素日憂心學生們的功課,很是辛苦,學生不便打擾。”
“是嗎?”冷如心忍笑,這人雖然有時候沒什麼正行,但是教學生倒是有一手,學生竟會為她遮掩呢。
“是的是的。”女學生連忙點頭,“不過有件事我們要跟先生說,但是跟館長說也是一樣的。”
學生們都知道自家先生跟京城巾幗館的館長義結金蘭的事了。
“我們幾個同窗研究了一番,發現這裡的山頭其實也很便宜,無論是位置,還是山裡的資源,都比苟家村附近的山更好,如果能將這裡的山頭也買下來建莊子是再好不過的。”
“既是如此,為何不直接去找柳先生?”冷如心道。
女學生不好意思道:“想著先生跟柳先生關係更近,所以……其實是我們不好意思親自去找柳先生。”
“為什麼?”冷如心脫口而出。
女學生瞄了她一眼,更加不好意思:“柳先生太太太好看了,對著她,我們說不出來話。”
冷如心:“……”
這是說她醜咯?
女學生卻沒意識到這一點,還說:“果然是柳先生的朋友,一個一個全都那麼好看!”
冷如心摸了一下臉,心裡老臉一紅,果然她也是女人,也喜歡聽好話呀。
“行吧,你說的話我會轉述給你家先生的,還有事嗎?”
“沒有了沒有了。”一邊說著話,女學生一邊又去瞄冷如心的臉。
她的動作偷偷摸摸中更帶著小心翼翼,不僅不讓人討厭,反而新增了幾分天真少女的可愛。
差不多的年紀,柳臻就沒有這種單純呢。
冷如心在心裡唸叨了一句,關上了門。
她走到床邊,抱胸看著仍舊閉著眼睛的人:“都聽見了吧,不用我轉述了吧?”
“且勞美人再為我轉述一遍吧。”朱平閉著眼睛說,“美人不僅臉美,就連聲音都那麼好聽。我好像怎麼聽都不會膩味呢。”
“少來這一套。”冷如心轉身坐到臨時用作梳妝檯的桌子前梳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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