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苗。”墨竹從暗處出來，“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麥苗下意識說謊，等她意識到了，忽然覺得很生氣，繃著臉說，“關你什麼事，你不也大晚上還在外面嗎？”
說完她繞開墨竹就要離開，卻被抓住了手：“幹什麼呀？”
“你……”
“你什麼你？”麥苗不高興道，“快點鬆開，我要回去了！”
“我不，除非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晚還在這裡。”墨竹看了眼她身後的屋子，狠狠瞪了一眼，拉著她走到了偏僻一些的地方。
“你幹什麼呀，你再這樣我告訴我家姑娘，你家少爺肯定聽我家姑娘的，到時候讓你家少爺狠狠懲罰你。”麥苗氣惱道。
墨竹很奇怪，她覺得墨竹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可是她不明白墨竹為什麼要把氣撒在她身上，為什麼要遷怒她。
“麥苗，你是一點都不知道嗎？”墨竹壓抑著怒氣問。
他不知道也不明白，那個老男人有什麼好，為什麼麥苗就那麼喜歡粘著那個老男人，還總是用崇拜的眼神看他。
“我知道什麼？”麥苗有些害怕，她軟了語氣，“墨竹，你是不是身體不適？要不要我去廚房給你打些熱水，或者……或者我去給你煎碗生薑紅糖？”
“什麼？”墨竹微愣，心裡有喜悅慢慢升起，“你真的願意為我做……”
“只要你先放開我，咱們一切好說。”麥苗道。
墨竹臉上的喜色一掃而光，他就說嘛，麥苗怎麼可能突然對他這麼好。
“為什麼你的眼裡總是看不見我？”墨竹只覺內心悽苦，“你到你家姑娘身邊兩年了，我雖早你一步離開書院，可是從你到了府裡之後，咱們多多少少也見過幾回，為什麼你表現得就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
雖然他跟在秦夫人身邊，不能像墨雨一般常常往來兩府，但畢竟兩府相隔不遠，兩人多多少少還是見過不少回的，每次他想去找她說說話，她就好像沒看見一樣，徑直繞過他，不是笑著跟其他人說話，就是急急忙忙回府。
也不管他有多開心又跟她見面了，更不管被她無事之後他有多傷心。
“你是正威書院的，我是木蘭院的，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離開的？”麥苗一臉莫名，“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們以前認識嗎？”
“你都不記得了？”墨竹一臉受傷，有關她所有的事統統歷歷在目，而關於他的，她竟然全都忘了。
怪不得每一次見面她都無動於衷，怪不得每一次同處一片空間她對上他的眼神永遠是那麼淡然。
墨竹突然覺得可悲，他突然想起了那句詩：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他的神情太過哀傷，麥苗一時間被嚇到了，她不知該怎麼辦，竟然去咬了他的手，咬完了，兩個人都是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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