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不擅騎術啊,聽你那麼說,還當你騎術高超呢。”冷如心睨了她一眼,卻固執地不肯正面面對她。
“看來館長騎術很好哪,真好教教我們幾個,你們兩個說,是不是啊?”
瞧見柳臻使眼色,兩個丫頭連忙道是。
一個說:“小姐真的願意教我們嗎?我一定會好好學,儘量不讓小姐失望的。”
另一個說:“我家姑娘就喜歡學新東西,館長願意當師傅,可真是太好了。”
柳臻瞪麥苗:“出息。”
麥苗嘿嘿傻笑:“我也會跟著一起認真學的。”還是躲不掉啊。
“你們說得倒是熱鬧,我可答應了?”冷如心道。她也真是無奈了,怎麼就忘了柳臻慣是一個打蛇上棍的人,偏她還要說自己會騎馬。
“館長這樣說我就難過了。”柳臻皺起秀氣的鼻子,“我也只在你們面前才這般,你且去問問,外面誰人不說柳家姑娘是個冷淡優雅的好人。”
“慣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冷如心到底是答應了,“學馬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對姑娘家更是如此。我一旦開始教了,便不會允許誰偷懶或者半途而廢的。”
“那是那是。”柳臻爽快道。
小玉更是激動,小姐這麼說,就是允了她跟著學騎馬了。
而另一邊的麥苗則悄悄苦了臉,對上她們三個的時候偏還要扯出笑臉。
馬車內的三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卻誰都不說破,只在對視的時候偷偷一笑。
原本鬱結於心的冷如心,倒是因麥苗這個活寶開了心懷,也能跟柳臻聊天了。
“你說去遊山玩水,我卻是不信的,你且告訴我實話,如今我已經在你的馬車上了,跑不了的。”冷如心說。
“我既說了遊山玩水,自不會哄你。”柳臻微微一笑,“是遊山玩水,但也順便考察人情。”
“考察人情?”冷如心皺眉,“考察什麼人情?”
“瞭解下民生疾苦嘛。”柳臻道,“我們做的,都是關乎女兒家未來的大事,自然要知道她們生活的環境,這樣教學的時候才能真正做到因材施教。”
見冷如心不信,她笑著說:“你自小出生權貴,瞭解的便是跟你一樣的京城權貴家的女孩子,可這平民女子或者鄉野女子,你能說自己瞭解?”
“我出生的時候家裡確實不錯,不過那也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冷如心心情突然有些不好,但那些事確實已經過去太久,心情不好也有個度,便道,“反正已經上了賊船了,便同你一起看看吧。”
她是知道窮人家的女兒苦的,至於到底多苦,她確實不瞭解。雖然她爹孃兄長都去了,但是她也沒過過苦日子。有時是有那礙眼的讓她糟心,但是吃穿上她是沒吃過苦的。
“我就知道館長心裡是關心那些受苦受難的女孩子的,不像有些沽名釣譽的,嘴上說著支援咱們,行動上卻什麼沒有。”想到京城裡的一些人,柳臻心裡有些膩歪,倒是沒了說笑的心。
她一定要做出些什麼給那些人瞧瞧。
心裡這樣想著,柳臻卻突然心驚了。她做的事都是出自她自己的意願,怎麼竟然會在意那些口蜜腹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