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心指了下天邊，“朝霞這般絢爛，多看會？”
柳臻幫她擦了下汗，點頭：“好。”
一般形容淑女都是略帶薄汗，或者香汗，可冷如心現在臉上可是汗如雨下。
“館長真棒！”柳臻語氣加重了幾分誇讚她，“明日繼續努力，以後一起作伴！”
“哈？”前面聽著還覺得不好意思，後面冷如心就懷疑自己聽錯了。
“當然要繼續下去啦，萬事開頭難，館長既然已經開始來演武場了，以後也繼續來嘛。”柳臻語重心長地說，“如是明日館長就不來了，今天的辛苦不就白費了？館長，你虧了啊。”
“我虧了嗎？”冷如心被她篤定的語氣弄得不確定自己的想法了，她今天明明只是體驗一下呀。
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她的想法都是既然柳臻那麼喜歡來演武場，而且好像來演武場確實能幫助身子骨便健朗，所以她來看看，體驗一番。怎麼到了現在就變成了以後不來就虧了？
“不對呀。”柳臻道，“昨兒咱們說的是館長以後就跟我一起來演武場的呀。”覺得自己說的話有漏洞，她趕緊補了一句，“每天早上。”
“昨天我是這麼說的？”冷如心擰眉，很不想承認，但是這件事也沒什麼好狡辯的，她想了下說，“但我也沒說每天跟你一起過來就要跟你一起跑圈之類啊。”
柳臻：“……”
“那不然你每天天不亮跟我來這裡幹什麼？”
“我……我賞風景。”冷如心望天，“我修身養性。”
“天不亮起來是修身養性？”柳臻都不想拆穿她的小心思，但一時間還真不知說什麼，“不怪我，是你的藉口太不真誠了。就這麼說定了，你沒提都來跑幾圈，只不跑今天這麼多圈好了。”
反正自己也承認了自己是每天都要一起過來的，只要不要求她必須跑多少圈，跑就跑吧，於是冷如心點頭答應了。
兩人慢慢悠悠地往後走著，見冷如心實在疲倦，柳臻提議在外面用早飯。
“這……”冷如心意動，仍有猶豫，“若不回去，你爹你娘會不會擔心你？”
“他們擔心我什麼？”柳臻莞爾，“擔心我的是廚房的人，他們擔心要不要給我準備早飯。”
至於她爹她娘，早就習慣早上在飯廳看不見她了。
“真是特立獨行的一家。”冷如心呢喃了一句，也不知是稀奇還是羨慕。
“或許是這樣吧。”柳臻想了下，“在才到巾幗館的時候我不是經常接孩子們走去巾幗館嘛，看過那些孩子和她們的家人相處，跟我小時候完全不一樣。”
她小時候，柳夫人也是教她規矩的，但只要她學會就行，卻不會一直盯著她。
“柳夫人……”冷如心沉吟，想著措辭，柳臻見了笑著說，“館長直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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