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都這麼說了,學生自然沒有異議。
成功再次將一件事甩出去的柳臻頗為愉悅地四處走動著,她時不時問學生在畫什麼。
一圈下來,她倒是瞭解了許多過去不曾涉及過的領域。她也會畫畫,但這蓋房子畫的圖紙卻與她學的畫幾乎沒有共通之處。
見朱平在指點學生,柳臻連忙跟著去聽。一下午下來,她雖然不會畫圖,但是拿到圖紙比以前看的更明白了。
之前她只能看個格局,如今已經能看明白格局之下更細節的東西了。
“第一個這樣做事的人真乃神人。”柳臻嘖嘖稱奇,“有了這圖紙,當真是能省去許多麻煩。”
但有了圖紙也不是省去了所有麻煩:“那來做事的匠人,都能看得懂圖紙?”
“自然是不能的。”說到這裡,朱平也覺苦惱,“能看懂的也只有繪圖之人,旁的人需要我們一一為他們解釋。至於匠人……我們都會在他們做事的時候指揮著。”
不是如此,朱平也不會了解這麼多關於材料的事。她不僅認識各樣材料,還知道哪個石山裡的石頭好,哪裡的木材是上等的,哪個賣油漆的店家品性好等等。就是因為一直跟匠人同吃同幹活,才知道這些。
可以這麼說,朱平畫的每一張圖紙下建成的房屋庭院裡都包含了她的汗水,不是比喻,是真真切切的汗水。
因為匠人看不懂,所以幾乎他們蓋到哪,朱平就要跟到哪,不然就會出錯。一出錯就要推倒重來。
“不過這些年來那些匠人多多少少也能明白我的意圖了,有那合作多的,我略略一說,他就能明白我是想做什麼了。”朱平嘆氣,顯然這一點便利對她不是很有用,“一因此,我才很少去其他地方。”
柳臻頷首,看著這群學生,倒是有了其他想法:“現在還好,學生不多,以後學生多了,總不可能每個人都能在這一行裡混的風生水起。總有人是要做其他的,與其在其他不相干的行業做事,不若做這一行相關的。”
只是匠人辛苦,這群沒吃過多少苦的孩子是不願意的。
但是他們可以做一群工人的頭嘛,有一個懂行的人領著、指揮著,比埋頭苦幹應該更容易出名聲吧?
“你的意思是由懂圖紙的一人拉一支隊伍,然後承包了活之後領著隊伍成員一起做?”朱平想了想,“這樣一來,其實對主顧也有大大的便利。”
現在出來做事的工人幾乎都是零散的,召集起來很不方便。若是有人領導著,需要請人的主顧直接去談就行了。
“對,就像牙行。不對,這本來就是牙行,只是只管這一件是而已。”兩人商議著,原本模糊的想法越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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