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識水平證明是木蘭院獨有的,拿到結業證明只能證明你完成了木蘭院基礎學習,再往上還有更高的等級可以考。
為了鼓勵女子讀書,太后下旨,凡是取得木蘭院或者巾幗館畢業證書的學生,可越過縣試和府試,直接考院試。
意味著普通男子考三次才能成為秀才,取得畢業證書的女孩子只需要考一次。
朝臣,尤其是男性官員自然不滿意,為了以示公平,太后後面又頒佈政令修改了律例,必須要在木蘭院或者巾幗館學習滿一年並且取得畢業證明,才可以越過縣試和府試,直接考取秀才。
並且加了一個前提,畢業的試卷需得朝廷一起參與出題。
如此一來,朝臣們滿意多了。他們能參加出題,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畢業人數,進一步控制女子考取功名的人數。
當然,這條政令從六月開始實施,並不影響五月的女官大選。
然而他們沒高興多久,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又中套了。這一切原先只是太后一個旨意,怎麼現在直接寫進律法了?
而且畢業結業原先只有木蘭院有,現在巾幗館也來插一腳,局面好像越來越不可控了。
有那一早就反應過來的官員,此時只能裝聾作啞,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都受制於太后,自然不能提早出聲提醒,現在一切事情都在朝著太后希望的方向走,並且差不多已經成功了,他們自然更加不能不識趣跳出去說什麼。
他們現在唯一期盼的就是太后不會想要篡位,廢掉小皇帝,自己稱帝。
更有先見之明的,甚至可以預測到未來說不定皇朝的公主也能爭取繼承人的位置,但是因為聰明,更加知道不能惹火燒身的道理,所以更加緘默。
經過別院大清洗,世家大族元氣大傷,沒人敢在這時候和太后對上,他們一群清官,自然更加不能做什麼。只希望幼帝長大之後能獨當一面,到那時,才是他們出頭的時候。
因著五月是今年最後一次女官大選,所以老糧街上木蘭院裡所有的女孩子都在卯足了勁地讀書,就是那一開始沒想做女官的,也想去試一試。
若透過大選又不想做女官的,到時候也能有更好的出路。
這就苦了柳臻等人,女孩子們沒多少時間帶著招進來的孩子開蒙,她就只能自己上場。
連已經成了狀元的蕭秦,和透過了會試,殿試吊車尾的柳致行,都被她叫過來幫忙。
柳致行名次不高,倒也罷了,蕭秦被點了狀元卻沒入仕,反而被封了個沒有品級卻可以自由出入所有朝廷建立的藏書機構的博學郎,這讓一眾大臣很不能理解。
直到蕭秦進了木蘭院,又傳出了他是木蘭院建立者柳家的未來女婿,他們才終於明白,原來這是太后下的一手大棋。
蕭秦能自由出入由朝廷建立的所有藏書機構,便能將更多的孤本典籍抄送給木蘭院,這般的話,木蘭院的實力遠不是一般男子書院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