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衣著華麗的人從幾人身前走過,待人走遠了,阮大發才直起身。
柳臻和蕭秦對視一眼,看了眼已經走遠的人,越過阮大發往裡走了走,只見屋子裡的空間十分大,角落裡擺了不少火盆,中間更是燃了篝火,上面架著一隻羔羊。
其間不時有衣著暴露的女子穿行而過,兩側坐了不少飲酒作樂的男子。有那率性的男子,遇見了看上眼的,直直起身追了上去。
更有甚,竟直接在眾人面前上演了活春宮。
蕭秦在看清屋裡情形的一瞬間就捂住了柳臻的眼睛,奈何柳臻眼神很好,早將所有情形盡收眼底。
忍住心裡的噁心,柳臻拉開了蕭秦的手轉身走開。
“這裡面最有廉恥之心的,大約是蒙面的吧。”
蕭秦看著柳臻:“能來的,都是無恥之人,遮面只是自以為能遮羞而已。”
至於內裡,誰不知道誰。
柳臻頷首:“你說得對。只是不知這裡面的女子是自由來的,還是……”
後面的話她不敢說,不,是不忍心。
阮大發這些人擄走拐跑那麼多女孩子,柳臻不敢想那些女孩子的去處。
握了握柳臻的肩頭,蕭秦拉著她轉身離開這看了噁心眼睛的地方。
“怎麼了?”柳臻不解。
“既然已經來了,趕緊將這裡轉轉多瞭解些內裡的佈局。”蕭秦面無表情地說。
他雖然性子冷淡,但並不是無知無覺。
方才的情景,他不能做什麼打草驚蛇,便不再多看。
他更加了解柳臻古道熱腸的性子,為防她難受,還是早些將她帶離。
“你說得對。”柳臻點頭,阮大發既然已經將他們帶到這裡了,便失去了用處。
“可是咱們還是要跟著他,不然小玉和麥苗怎麼辦?”
蕭秦:“她倆不是有人看著?”
柳臻蹙眉:“但是我不放心。”
“那好。”蕭秦拉著她回去,“咱們先看看阮大發去哪。”
阮大發沒見到人心裡有些著急,若是這次犯的事太大,恐怕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他急匆匆去了另一個方向。
“先生已經睡下了。”有護衛攔住他。
阮大發著急道:“我有重要的事要稟告。”
一個男子從陰影處走過來:“你且說說。”
阮大發恭敬行了禮,然後將去柳家的事說了。
“你說似乎有高手相助?”男子皺眉,“折損了幾個人?”
“丁四身邊的人差不多都被捉住了。”阮大發,“我的人應該逃走了,我來的時候沒聽說柳家找到人了。”
“你們擄走的是什麼人?”
“柳家的小姐,在巾幗館教書的。”阮大發有問必答,對方不多問,他就不多說。
“巾幗館?”男子皺眉唸叨了一句,旋即恢復了正常,“不過是一個教書的,沒什麼事你先下去了,不急著稟告先生。”
阮大發心覺不妥,但是他人微言輕:“是。”
他覺得這回的事處處透著詭異,但是他說不清楚。
只是直覺。
但是他的直覺值得誰重視?
阮大發跟著小廝去了歇息的地方。
屋子很偏,床很小,到處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