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炎皺眉:“姑娘的意思是?”
柳臻直白道:“許是保護館長的人隱在暗處。”
“不可能!”齊炎脫口而出,隨即向柳臻道歉,“屬下失禮。”
柳臻揚手製止:“無妨,你且說說為什麼不可能。”
“若是保護館長的人,定不會舉止這般鬼祟。而且,這些人是才過來的。”齊炎低聲解釋,“大約一刻前這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才過來。”
雖然冷如心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看見有人跟著,想必是那些人功夫太厲害,本領遠在他之上。
但是外面那幾個才讓他發現的人,先是裝作路人從門口經過,然後才上樹往柳宅看。
雖然動作小心,但有心人一看就能發覺不對。
齊炎:“姑娘,這幾個人應當是做慣了這些事的,動作還算隱蔽,若不是下面的人機警,說不定真忽視了。”
三人說話間,守門人小跑著過來,見三人都在雪地裡,不由有些奇怪。
但他只是看門的,便只道:“姑娘,外面鈴鐺的爹要見鈴鐺。”
柳臻皺眉:“只說要見鈴鐺?”
“是。”守門人低眉垂眼,不敢多看,“來人是這麼說的。”
“你怎麼知道來人是鈴鐺的爹?”
“他自己這麼說的。”守門人有些奇怪,“難道是騙人的?”
“沒有,你去告訴他,鈴鐺一會就出去見他。”柳臻衝蕭秦使了個眼色,然後對齊炎說,“你說的事我知道了,你們多小心些。我的頭有些痛,我回去歇一會,若是有什麼事,便去告訴我。”
“是!”齊炎作揖退下。
蕭秦跟在柳臻身後,問她怎麼想的。
“先聽聽阮大發說什麼。”柳臻打算隱身跟著鈴鐺一起去見阮大發。
“會不會危險?”蕭秦知她方才那麼對齊炎說話不過是想支開齊炎方便她隱身,但是他不願意讓她涉險,“我耳力好,離得近些,應當能聽見。”
“你到哪聽?”柳臻好笑,“若是要說要緊的事,他必然會選無人且不方便偷聽的地方,哪裡能讓你偷聽?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若是你擔心,便留心些就是。”
蕭秦只能答應。
“待會你送鈴鐺出去,記得不要讓阮大發帶走鈴鐺。”上回將鈴鐺送去丁四的小院,鈴鐺過了好幾天才回來,回來之後,鈴鐺的氣場明顯不對了。
鈴鐺之所以能回來,還是因為柳臻讓人去跟丁四說,自己要趁著其他人結課的時候趁機多給鈴鐺補補課,丁四才放人。
許是因為鈴鐺沒有打聽到太多有用的訊息,所以丁四等人才總想將鈴鐺弄走。
“你放心。”蕭秦無奈,若是她能將對別人的關心多放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我爹?”聽見有人來找自己,鈴鐺的情緒一下子變了,她神情緊張,“我爹怎麼突然過來了?”
柳臻:“許是想你了吧,畢竟今天就是年了。”
鈴鐺抿嘴:“我的大字還沒有寫完。”
“沒事,時間充足,你明天晚上之前交給我就行了。”柳臻密切注意著鈴鐺的神情變化,從她臉上看見了無盡的抗拒。
先生都這麼說了,對方又自稱是自己的爹,自己實在別無他法:“好。”
好在有先生陪在她身邊,她不至於那麼怕。
哪知柳臻竟然將她交給了蕭秦,自己徑直回屋了。
“先生……”
“難得你爹親自來看你,你們好好說話,不用急著回來寫字。”柳臻說完就推開門進了去。
“走吧。”蕭秦出聲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