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希望蕭秦能看看她娘和姨母兩人在一起喝小酒敘舊事的情景。
想起姨母,柳臻倒是想到姨母有孕在身的事了。
“瞻白,你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嗎?”
蕭秦皺眉:“為何突然提起那人?”
“什麼?”柳臻恍然,“不是說蕭老爺和十二,是姨母和胡先生。”
“胡陰山要納小?”蕭秦震驚,然後就是憤怒,“他怎麼敢?你怎麼知道的?我娘給你寫的信?你拿給我看看。”
“不是……”
“是不是我娘不讓你告訴我?沒關係,你說!”蕭秦眉頭皺得死緊,“當初不該輕信胡陰山的,我考察了那麼久,沒想到還是看走了眼。”
蕭秦一個勁地催柳臻將信拿出來,柳臻只站在原地不動,他不由要回去自己寫信問。
“不行,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要回去一趟!”
“別急別急,你怎麼說風就是雨?”柳臻連忙拉住他,“現在冰天雪地的,你怎麼走?”
“就算走,我也得走回去!”
“你別急,先聽我說……”
“我知道,柳臻。”蕭秦握住她的手,“今年大約是趕不回來參考了,你信我,下回定然會再次應考為你考個狀元的。你莫要攔我!”
柳臻無奈極了:“誰跟你說胡先生要納小了?”
蕭秦呆了:“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就沒想過,或許姨母會……”柳臻沒說完,想等蕭秦自己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若是他自己說了,她便將姨母有孕的事告訴他。
若是他不能接受,她就不著急告訴他。
“怎麼可能?”蕭秦皺眉,旋即放鬆下來,“幸好沒看錯,胡先生當是值得託付的。”
柳臻側身繼續看紅梅——得了,她也不用說了。
雖然她也擔心姨母高齡有孕,但是有都有了,姨母來信的時候都好幾個月了,就是想……也來不及了。
月中的時候他們給家裡寄了信,也不知道家裡有沒有收到。
就算收不到,也沒關係,她上個月月底還讓回阜縣的鏢隊給自己帶信和禮物了。
只是她不知道,有人趁機跟著鏢隊一起去了阜縣。
“瞻白,你不要多想,我就是說說而已。”柳臻不再看紅梅,越看越想念她的千梅園。
“對不住,方才是我急躁了。”
理智迴歸,蕭秦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