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嘆氣,可惜今天出來沒帶著齊炎,不然也不會因為懶得搭理那些管事的導致將林馨的事給忘了個沒影。
她心裡拿定了主意,便讓林馨放心等著。
“還有,你今天不準去醫館了,除非我給你找到幫手,不然你就乖乖在宅子裡待著。實在無聊,便去找些醫書來看。多看看書,總有用到的時候。哪怕當真用不到,用來養性子也是極好的。”
愧疚是愧疚,該說的話一句都不能少。
“姑娘,真的沒事的,我……”
柳臻抬手:“這件事聽我的,萬一你出事,我可不能向你師傅交待。素心的脾性,你應當比我知道得清楚。”
說到素心,林馨一下子安靜了。
出來的時日越是久,她越是後悔沒有多跟著素心學東西。
雖然醫館還沒有正式開門,但是她也給相鄰的人家把過脈。
有些人的脈格外相似,卻對應著不同的病症,若不是素心耳提面命,她怕是要診錯了。
姑娘說得對,她該多看些書才是。
用完飯,眾人略微坐了一會就坐著馬車回去了。
半路上,馬車特意繞道一品櫻桃糕,幾個女孩子開開心心地抱著一大包點心回了柳宅。
一下馬車,柳臻顧不得回屋喝口茶就讓人叫來了齊炎。
“姑娘找齊某何事?”
“何事?”柳臻眉頭一挑,想到了另一件事,故意用著輕鬆的口吻說,“我要給你說一門親事,不知你家裡人可給你相看或者定下親事了?”
齊炎一愣,震驚過後就是羞澀:“未曾。”
柳臻年紀實在太小了些,經她嘴裡說出這種事,齊炎實難不窘迫。
柳臻滿意地點頭,接著問道:“你今年多大?”
齊炎更尷尬了,他支支吾吾不肯吭聲,柳臻氣惱道:“你一個大男人,是多大就多大,吞吞吐吐做女兒家扭捏之態是為何故?”
“二……二十……”
“才二十?”
“不是,是……二十有二。”
“二十二就二十二,直說就是了,我還能因為你年紀大就笑話你?”柳臻說完,算了一下日子,故意作出驚訝非常的樣子說,“沒兩個月就過年了,你豈不是就二十三了?”
齊炎低頭:“是。”
柳臻無語,平常那麼端肅的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她面前露出了這種模樣,想來不是那奸猾之人。
心性簡單純樸,做事認真,實在是不錯的人選。
但是年紀畢竟在那了,這般年歲的兒郎,又有正經事物在身,卻拖到現在還沒有說親,莫不是……
“是不是鏢局裡的事太多了,或者二哥交給你太多活了?”柳臻不動聲色地問,“大多數人在你這般年紀已經成婚生子了,是不是我柳家耽誤了你?”
齊炎連忙搖頭:“非也。家裡親人長輩也提過,只是我自己沒有往那方面想。”
尤其是他身上領的活確實不少,人一忙起來,其他的事便不怎麼上心了。
而且他跟著柳家人走南闖北,見過的人事都不少,家裡說的那些女子,幾乎跟他不是一路人。
說到底,他還是想擇一能說到一塊的知心人,而不是傳宗接代、吃飯穿衣的婆娘。
只是對著柳臻一個小姑娘,他實在無法將心中真正所想大咧咧說出來。
“雖然你說不怪柳家,但若不是在柳家做事,你必不會拖到現在。”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柳臻放心了許多,“你放心,這件事我儘快為你解決。”
“!”齊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柳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