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事臉色一變,低頭作揖:“趙某不敢言東家之過。”
意思就是若是真有什麼讓柳臻不滿意的,那也是柳致賢要求的,與他和他們這些管事的沒關係。
還有一點大約就是,如果柳臻真的想改變什麼,就找柳致賢去,不要對著他們頤指氣使。
柳臻嘴角微揚,很是直接地問他:“看來管事找到哥哥做的不對的地方了。哥哥畢竟年輕,看不全也是有的,還請趙管事指教。”
趙管事看其他人一眼,其他人皆是緘默,他又作了一揖才說:“趙某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
柳臻頷首,沒再說什麼,只讓他們將最近的賬冊拿過來。
管事對她這麼一個態度,顯然不會將她的話和要求放在心上,加上現在正繁忙著,她乾脆先不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趙管事對身後的錢管事使了個眼色,錢管事笑眯眯地說:“姑娘有所不知,最近互通館忙得很,東西都是這邊進來,那邊就送去登記做賬。待晚些時候再將賬冊送過來與姑娘檢視可好?”
“是嗎?”柳臻笑了笑,說,“越是繁忙的時候做事越是要慢,手忙腳亂容易出錯。若是缺人手,就增派人手,切不能出錯。”
“謝姑娘體諒。”錢管事接著說,“外面忙,需得人盯著。”
這就是要走了,藉口找的有些敷衍,看來真是沒將她放在眼裡。
柳臻點頭:“你們只管將賬冊送過來就是,至於你們,不必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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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管事大驚,柳臻漫不經心地說:“正好我身邊帶了幾個人,若是你們實在缺人手,可以叫她們去幫忙。”
“姑娘,賬冊……”
“也好,那便我自己去看吧。”說著,柳臻起身越過管事們,徑直去了驗貨的地方。
互通館走水路的貨物在登陸的時候會記一次,進入互通館的時候會再次記錄。
承運和管理接收的不是一部人,下船時的清點是為了承運和管理的交接。
入互通館的清點記錄是為了入賬,也是複驗。
若是在此時發現少了什麼,責任便在館裡碼頭工人的頭上,與水路運輸的人無關。
互通館所涉及的行業十分多,衣食住行、吃喝玩樂,樣樣包含。
柳臻熟門熟路地到了後院,後院裡有一片巨大的空地,八張桌子依次擺開,每張桌子後面都坐了兩個人。
桌子前面或站了人清點數量,或是放了衡器稱重。
桌前的人清點,桌後人記錄,忙得不可開交。
柳臻看了一圈,一個男人正支著手閒閒坐著的,他在等清點之人點數。柳臻上前從他手裡拿走了賬冊,快速翻看著。
“你……”被搶走賬冊的人剛要呵斥,看見是柳臻,瞬間安靜了下來。
翻看了一會,柳臻大致有了成算,她輕聲說道:“將同樣的貨按照產地的不同分開記錄。”
記錄人猶豫:“但是管事……”
“從中間加幾張不同的紙以作區別,或者直接每個產地都準備一本賬冊。另外,每次將運送之人姓名也記上去。按照到貨的日子記錄,不要錯漏。”說著,柳臻取出來了印章,在當前一頁蓋了章,“空閒的時候,和其他人將我的要求說了,即日開始。”
“這要跟管事的……”
“每一旬都要將賬冊送由管事的查驗,讓管事蓋章證明已經檢視。否則,若是出錯,責任便由你們來承當。”柳臻不容分辯地問他,“你可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記錄之人愣愣回答。
柳臻說完就走,去看下一個人的賬冊。
前幾個人都沒有問題,到了記錄棉麻布匹的桌子前,柳臻停了許久。
“賬上有幾筆棉花,本該上個月初就到了,為何至今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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