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心平靜地說:“知道了,我會和太后說的。明日午後你注意一些,若是太后那時願意召見,我會直接派人去接你的。”
早在柳臻進來的時候,她就猜到了柳臻肯定不會乖乖地跟她說立即就能進宮的。
連太后都對柳臻這麼放縱著,她又有什麼說的?只要她不過分不違法,自然是隨著她的。
“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何事?若是為了契書的事,待太后看過之後才能讓大家一起籤。”
“是。”柳臻點頭,“今兒過來是為了跟館長說我的學子又增多了的事。”
冷如心下意識皺眉:“前幾天你不是才跟我說了,你班裡來了一個叫玲兒的,怎麼今兒又說這件事?”
“玲兒是玲兒,我說的是其他人。”柳臻摸了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兩個快要及笄的姑娘家。”
“什麼?”冷如心瞬時板起了臉,“你將人家將要及笄的姑娘弄過來作甚?原本招生的期限就已經過去了,結果招過來的還是……你真是……若是旁人說你的閒話,你叫我如何應對?”
“館長的意思是,館裡已經有人說我的閒話了?”
柳臻敏銳地抓住了冷如心話裡的重點,冷如心有些微的遲疑,隨後她直接點了頭:“是有人說,不過已經叫我壓下去了。有太后在你身後,你只管放手做就是,不用考慮其他。”
柳臻點頭:“待時日久了,那些閒話就自動變成笑話了。”
冷如心笑著哼了一聲:“你倒是自信。”
柳臻笑笑:“不是我自信,而是這些早已在木蘭院的成功上得到應證了,我如今做的,不過是結合著館裡的實際情況,將在木蘭院裡學的搬過來而已。”
“既是如此,木蘭院就是像你這般,不管時間,不管已經招進來的學子學到了哪,直接將半路新招過來的人安插進去的?”
冷如心的神色倒是還算溫和,只是語氣卻變得同以前一般威嚴。
柳臻想了一下,解釋道:“是我沒說清楚,那姐妹倆雖然在下丁班,但是實際上是跟著我的。只是我白日都在巾幗館沒有時間教導她們,所以才想請求館長同意給她們在館裡有個地方能聽我講課。至於她們用的,可以從我的月錢里扣。”
“你且給我一個你格外照顧她們的理由。”冷如心的口氣鬆了一些,但是柳臻卻很是猶豫,不知該不該將麗心和蓮心的事說出來。
冷如心看著她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她憐惜柳臻是人才,很是不忍心對其發火,而且,她也從不是脾氣外露的人。
也就是最近看見了巾幗館能站住腳的可能性,加上太后誇了館裡好幾次,所以她的心情才慢慢放鬆了下來。
可是這個希望,是柳臻帶給她的。
“罷了,既然說了下丁班隨你折騰,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這件事我知道了,你有事便去忙吧。只是下回若再有這樣的事,望你慎重。”
“多謝館長。”冷如心鬆口,柳臻連忙道謝,然後趕忙出去了,以防冷如心反悔。
出去後,看見不遠處站著的人,柳臻驀然笑了。
“你這是又在等我?”
小玉歡快地跑過來,笑著說:“柳先生,你今兒又是來找我家小姐說話的嗎?”
“自然不是,若不是有事,我豈敢打擾你家小姐。”柳臻回身看了眼已經關上門的書房,俏皮地對小玉說,“我好像又惹館長煩了,你最好避著些。”
“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