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碰碰他了，可是她不能。
柳臻雙手交握，頗為可惜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注意到她的視線，蕭秦關切地問她。
“沒事。”柳臻嘴上這樣說著，可是眼睛卻還盯著他的手。
蕭秦失笑，抬手握了握她的手：“看你一直在摸手，可是受傷了？”
“沒……”柳臻連忙改口，“許是寫字寫多了，有些酸脹的疼。”
“待會你到我書房待一會，我給你揉一揉。”
“好！”點完頭，柳臻覷著他的神色假裝拒絕，“你那麼忙，我會不會打擾你啊，不然還是我自己揉吧？”
“也好。”蕭秦沉思著，“你自己不方便的話，也可以讓穀雨或者其他人幫你。你那兩個丫鬟是叫什麼的？”
“……”柳臻噘著嘴，直勾勾地看著他，“你問她們的名字作甚？”
蕭秦：“不如還是我幫你？”
“走吧。”柳臻的心情立即好了起來，也不管他回不回答自己方才的問題了。
書房裡，蕭秦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陶瓷罐子出來，他開啟蓋子，洗乾淨手，從中挖了一點什麼出來。
“這是什麼？”柳臻好奇地看著他拿起自己的手，將白色的膏子一樣的東西抹在了她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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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緩解手指疼痛的。”蕭秦一邊輕輕揉著她的指關節，一邊回答著，“經常拿筆寫字會讓指關節變得粗大，讓手指變形。”
柳臻笑嘻嘻地說：“沒想到你還臭美呢。”
“而且手也會變粗糙，你會不喜歡的。”
“！”
“你是為了我，才用這膏子的？”
蕭秦瞄她，有些臉熱：“你喜歡數我的手指……”
看著他纖長的手指，比之美人的纖纖素指亦是不差分毫，他的手指反而比美人的更纖長一些，所以她總是喜歡玩他的手指。想到他為了討自己喜歡而時不時地給自己塗抹藥膏的樣子，柳臻低頭笑得開心不已。
如今他不准她再這麼親近他了，她倒是著實遺憾了許久。
“你方才想與我說什麼？”
“我突然又有了一個新夢想。”柳臻眼神發光地說。
“那你從前的夢想是什麼？”蕭秦含笑問她，“你過去也沒具體說說。”
柳臻仔細想了一會：“其實兩者是有共同之處的。”
“是什麼？”
“我若說了，你不準笑我痴心妄想。”柳臻猶豫著，不是不想跟他說，是一時心情激動澎湃，教她不知從何說起。
“我從不笑你。”蕭秦眼神真摯，“你若想做什麼，和我說，我幫你。”
“為何？”
蕭秦總是不問緣由地信任她，無論做什麼都願意幫助她，柳臻真的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這麼好。
“因為我瞭解你。”
望著他嘴邊溫柔的笑意，柳臻呆呆地望著他，心中所想便那麼直接地從嘴邊跑出來了：
“我不想做官，可我希望其他想做官的女子能做官。”
她甚至沒來得及問他，他所說的瞭解，是什麼。
“好。”蕭秦將她的手放到她身前的桌子上，側身將罐子蓋上，“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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