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蕭秦語氣溫柔,眼神亦是柔和。
“沒事。”
“胡說,你擔心我?”
“嗯。”柳臻點頭,“他……是嗎?”
蕭秦抬頭望天,不過片刻就又笑了:“是。”
“哦。”一時間柳臻不知該說什麼。
“這一天終於到了。”蕭秦主動說著自己的感受,“原本以為我看見他會憤怒,會怨恨,沒想到竟……也不算平靜吧。”他嘆了口氣,“但比我想的平靜了許多。”
“怎麼說?”
蕭秦看了眼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竟在大街上牽了她,連忙鬆開手往邊上讓了讓。
柳臻癟了下嘴,沒有說話。
似乎是醞釀了一會,蕭秦緩緩說道:“我沒想到自己能如此沉靜地面對他。”
“面對?”柳臻輕笑,“你可是隻給了人家一個側臉。”
“哈!”蕭秦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你下回一定要記得提醒我緊緊盯著他看。”
“好。”柳臻笑嘻嘻地應了,心中卻想著兩人應當不會再見面了。
一品櫻桃糕二樓,蕭老爺將將哄好兩個孩子,就連忙跑到另一面的窗戶邊,他前後搜尋了一遍,終於找到了柳臻和蕭秦的身影。
少女嬌俏,少年挺拔,甚是相配。
“爹爹,你在看什麼呀?”小姑娘清脆的聲音在蕭老爺耳邊響起,感覺有小小的手握住自己的指頭,蕭老爺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漸行漸遠的少年身上移開。
“爹爹看一個熟人。”
“是那位漂亮的姐姐嗎?”
蕭老爺摸摸她圓溜溜的小腦門,笑著點頭。
等他再看向窗外的時候,已經看不見柳臻二人的身影了。
“爹爹,你認識那個哥哥嗎?”
“哥哥?”蕭老爺詫異。
小姑娘可愛地點頭:“就是跟那位漂亮姐姐一起的。”
蕭老爺:“你喜歡他嗎?”
小姑娘搖了搖頭,奶聲奶氣地說:“他和爹爹的感覺有點像。”
蕭老爺怔愣:“你覺得哪個哥哥和爹爹長得像?”
“嗯……”小姑娘好似被難住了,她歪著頭想了好一會才笑眯眯地說,“不像,那個哥哥好看,可我最最喜歡爹爹啦。”
“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蕭老爺愛憐地點了她的額頭一下,牽著她往桌邊走去,“原來是嫌爹爹老了、醜了。”
小姑娘機靈可愛,但不會說謊,聞言只咯咯笑著。
另一邊楊梅巷子裡,柳臻皺著眉瞪視著前面兩個說著話的人。
蕭秦側頭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搖了下頭。
柳臻拉著他的袖子徑直越過他們,柳致賢看清人,胳膊肘頂了一下身旁的柳致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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