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裡住了位大夫,專門為柳府眾人看病,亦是由杏林院派人輪流照應著的。
見了面,那大夫一笑:“你們是為了詢問病情來的吧?”
蕭秦一點頭:“她是因什麼原因病了的?”
大夫:“一路急行趕路,縱然身子再好,也不是鐵打的,總會疲倦。加之昨夜起風了,二者相加,姑娘家的身子本就柔弱,自是要倒下了。你們也別太擔心,養養就好了。”
“那依大夫之見,她可能外出?”蕭秦,“還是靜臥休養更好?”
大夫看著柳臻舒朗一笑:“皆可,心情愉悅更有利於病情緩解,只要注意不要太過勞累就好。”
聽完大夫的話,柳臻當即一喜,立馬就要拉蕭秦去轉一轉。
二人剛要出去,大夫就出聲叫住了柳臻。
柳臻和蕭秦對視一眼,蕭秦看了看大夫,見其神情並無異常,微一點頭,先行出去了。出去後他也沒走遠,就靠在門邊等著,他耳力好,幾乎可以清楚聽見裡面的對話。
“姑娘到了成為大姑娘的時候了,最近格外注意一些,莫要貪涼,多吃些補氣血的東西。”大夫面容慈祥,稍加囑託後,便讓柳臻自去忙去。
柳臻下意識道謝,卻並不明白他的話,渾渾噩噩出去後,對著蕭秦開心道:“咱麼走吧!”
蕭秦瞄她一眼,見她這副懵懂的樣子,很是傷腦筋:“不然還是回去吧,回去看話本子看遊記。”
“為何?”柳臻不依,“昨兒都說好了,要逛園子的。大夫都說我沒事了,你怎麼又反悔了呢?”
蕭秦摸了一下冒紅的耳朵尖:“行吧,不過……沒事。”他想叮囑她行走間動作不要太激烈的,但實在說不出口,只能想著自己多留意一些,待她稍微露了倦意就叫住她。
既然說定,柳臻就放開了心胸,快快樂樂地在園子裡走來走去,若不是動作猛了會有暈眩感,她都覺得自己不像生病了的人。
柳臻:“瞻白,多謝你,不是你過去逼著我去演武場強身健體,說不得我在路上就要病了,更甚者要比現在病得厲害呢。”話本子裡的小姐佳人,一病可就是起不來身的,她卻能跑能笑的,定是因為底子好。
“無礙。”蕭秦面上有些尷尬,“你若有不舒服的,及早和我說。”
“嗯。”柳臻甜笑著。
蕭秦看著她的笑臉,臉上不可抑制得紅了,他有心提起大夫說的話,卻不知如何提起。
哀嘆一聲,他認命地和柳臻慢慢在園子裡轉著。不過半個時辰,他就開始催柳臻回去了,引得柳臻頗為不滿。
蕭秦:“大夫說你不可累著,已經逛了許久了。”
“可是還有很多地方咱們都沒看呢,萬一再有什麼稀奇的,我卻沒看到怎麼辦?”柳臻皺眉,“你不要說往後還有機會,等我病好了,我還要出去逛呢,哪有時間再逛園子?”
蕭秦無奈:“我替你逛可好?我逛了,看見有哪些稀奇的,再專門帶你去看可好?”
柳臻不想答應,但知道見好就收,故作無奈道:“你的性子你自己知道,看見什麼驚奇的事都比旁人冷靜許多,所以你不可以因你覺得不稀奇,就替我做決定了。”
蕭秦好笑:“我定當以你的感受為準,而不以我的感受為先。”
“說好了。”柳臻抬手與他拉鉤。
嘆息一聲,蕭秦認真地和她拉了勾。
至此,柳臻才心滿意足地跟在蕭秦後面回了汀蘭閣。
剛進汀蘭閣就見穀雨滿臉焦急地迎面走來,她嘴裡唸叨著:“我的姑娘喲,你都沒有吃飯就急著往外跑,喝完藥吃塊點心人也舒服些呀。”穀雨真是懊惱極了,她不過是想讓二人說會話,自己去廚房端些飯食,回來就發現兩人都不見了。
柳臻吐了下舌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喝了藥就覺得飽了,沒想到自己還沒吃早飯。”
穀雨無奈地看著她:“食盒還溫著,姑娘可要用一點?”
柳臻:“雖然我不太想吃,但是……好吧。”
穀雨去看蕭秦,蕭秦擺手道:“我已經在自己的院子裡用過了。”
穀雨略一點頭,轉身去為柳臻擺飯。
望著清粥小菜,柳臻微微嘆氣,在穀雨看過來之時乖乖吃起來。
穀雨哪裡不明白她的心思,只道:“姑娘才喝了藥,自然不能吃那些油膩的。但是姑娘放心,只要你中午好一些,穀雨定會給你好生補一補的。”
“補?”柳臻皺皺眉頭,怎麼大家都說她要補一補?她搖搖頭快速將清粥喝完,問道,“我爹和我娘呢?”方才她路過聽濤堂的時候,沒聽見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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