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等那人走遠後,蕭秦驚訝出聲,“他沒看見我們?”
“呵呵~”柳臻輕快地笑了,“對呀!”
“為什麼?”蕭秦仍是不敢置信。
柳臻仍看著他一個勁兒地傻笑,見他神情實在太過不可思議,乾脆拉起他追上了剛才那個人。
她牽著蕭秦的手在那人的面前轉了好幾圈,那人都毫無反應,蕭秦不得不相信自己竟然也隱了身。
“隱身術……”蕭秦喃喃自語,“就是這樣的嗎?”
隱身後看到的世界,跟之前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有些霧氣一樣的東西縈繞在眼前。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能看清楚東西的吧?”柳臻站到他面前,歪頭疑惑道。
蕭秦將自己的感受以及看到的霧氣都跟她說了。
“看來是我能看到什麼東西,你就能看到呀。”柳臻回到蕭秦的身側,與他並排往馬車的反向走去,“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這裡都是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呢。”
蕭秦握緊了她的手,心疼道:“你怎麼從來都沒說過,是不是很害怕?”
“嗯?”柳臻有些驚訝,“還好吧,一開始會害怕,後來知道爹孃和哥哥們都在一邊陪著我,我就不怕了。再後來,我就能模模糊糊地看見他們了,也能對他們吹氣,告訴他們我在哪裡,心裡就更不怕了。”
“以後,再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無論什麼事,我都想陪你一起面對。”蕭秦沉聲許諾著。他只要一想到柳臻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模樣,就格外難受。
柳臻以為他是說今天這樣的事,爽朗道:“那是當然,你武功高強,我肯定走到哪就將你帶到哪了。”
蕭秦笑笑,握緊了她的手,以後,他都陪著她就是了。
柳臻還以為他是害怕了,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
雖然他握得她的手有些疼,但是也斷不了,疼就疼一會。她是理解那種害怕,以及對未知的恐懼的。
兩人在出了鎮子的時候現了身,畢竟穀雨和墨雨不知道柳臻會隱身的事。她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了,多一個人知道,多一分危險,也多一分麻煩。
看著急得圍著馬車轉圈的穀雨,柳臻無奈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呢,是演武場沒跑夠?”
“姑娘!”穀雨瞪了墨雨一眼,興沖沖地衝上前檢查著柳臻身上有沒有不妥之處。
柳臻張開雙手,在穀雨的面前轉了一個圈:“你仔細瞧瞧我是不是好好的?”
檢視完,穀雨滿意地笑了:“姑娘別怪我多事,我也是擔心姑娘。”
颳了她的鼻子一下,柳臻好笑道:“我當然知道了,這不就乖乖讓你看了。好了,咱們快些回去吧。”
回到家時,亥時都過去了。
幸而柳府的大門還沒關,柳臻見了神情有些放鬆。
“姑娘,這是府裡知道你還沒回來,特意沒關的。”穀雨細心解釋道。
“……”柳臻強顏歡笑,“是嗎?”
想來她今晚要好好想些說辭,不然明天她該不知如何向她娘交代了。
翌日,柳臻帶著穀雨早早從演武場上回了府。
回府後,她頭一件事就是去找她娘。
將自己最近做的事和她娘完完整整說了個遍,柳夫人淡然道:“想做就去做,但是娘現在沒時間搭理你。另外,下回再這麼晚回來,記得提前跟娘說。”
“是!”柳臻欣喜道,“原也沒有要娘幫忙的。”她看了一圈,沒看見杜鵑的人,不由道,“不過,我想將杜鵑姐姐借來一用。”
“哦?你倒是聰明瞭,知道讓別人替你出頭了。”柳夫人點頭道,“杜鵑臨時去了秀坊,回來後我讓她去見你。”
“謝謝娘!”柳臻高高興興地出去了,“不打擾娘梳妝打扮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柳臻趕忙叫水,好好梳洗了一番。
“天這麼熱,什麼時候才能用上冰呀!”柳臻哀嘆道,“林婆婆真小氣,每日就午間最熱的時候才讓人送一小塊冰過來。”
“姑娘很熱嗎?”穀雨尋了蒲扇過來,“扇一會,就涼快了。”
柳臻接過蒲扇自己扇動著,無奈道:“也還好。你說他們是不是將冰窖裡的冰都賣了,所以沒多餘的給我用了?”
穀雨掩嘴輕笑:“姑娘要是這樣想,就誤會林婆婆的好意了。”已經是大姑娘的穀雨自是明白林婆婆的苦心,可惜柳臻還小,她又從來懵懂,從沒往那方面想過。穀雨是個臉皮薄的,自然不好意思主動和柳臻提起葵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