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怎麼了?”柳臻挑眉道。
“沒怎麼,你若不喜歡看那種場面,不看就是。”蕭秦沉聲道,“我再去給你拿幾串籤子串,省得一會沒有了。”
“不用。”柳臻攔住他,“我本就不餓,再說了,出來吃些串子,是為了有趣兒,又不是為了填飽肚子。”
蕭秦是覺得等會學子們還有麂子肉和其他小野物的肉可以吃,而柳臻大約是不想吃麂子肉、很可能不願意吃野兔肉,他才想著再幫她拿一些的,既然她不願意,他就繼續在她身邊坐著了。
在原地坐了會,柳臻領著二人回了學子們邊上。她帶著燦爛的笑容和他們說著話。如蕭秦想得那樣,她什麼也沒吃,但也沒表現出來,除了他和穀雨,可能誰也沒發現她沒動過烤好的肉。
午後的時候,幾位夫子帶著學子們回了書院,柳臻一行人和他們道了別。
路上,柳臻對王力說:“今天正好遇上了書院郊遊,沒想到耽誤那麼久,你應當渴了吧?隨我去府裡喝杯茶可好?”
王力看了她一眼,明白她是想讓他順便去看看他姐姐王嫣。
不待王力說話,何琪率先激動道:“我想去!力哥,去吧。”
蕭秦冷冷看了何琪一眼,人家是要去看親人的,你去幹什麼?
何琪無知無覺,還在勸著王力,甚至慫恿李立新一起跟著去。
“得了,我先回去見我娘,晚些時候過來找柳致行說話。”王力想了一會,還是拒絕了柳臻,“現在你家裡只有你一個,忒沒意思了些。”
說完,王力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徑自大步離去了。李立新見王力走了,也沒多留,和幾人說了一句道別的話,小跑著追了上去。
何琪期待地看向柳臻,希望她能邀請自己。
柳臻根被沒注意到何琪的神色,她目送王力和李立新走遠,無奈道:“既然都不想去,那咱們就在這裡散了吧。”
一臉期待的何琪剛想說話,就看見柳臻燦笑著和他道別,他一激動,跟著說了“再會”,眼見著柳臻五人走遠了,他才回過神來,一時間後悔不迭。
到了門口,柳臻朝著蕭秦擺了下手就進了自家府門。至於穀雨,則幫著送月牙兒回逍遙小居了。
剛剛還暗喜的蕭秦,瞬間冷了臉。
柳臻對他的態度,好像跟對何琪他們的態度,也沒什麼太大差別。
回了家,柳臻打算去看看爹孃,順便將讓學子們去強身健體的事和她爹說說。
到了柳夫人夫婦的院子,卻沒見到人,聽丫鬟說他們正見客。
柳臻皺皺眉,不知道這時候來的什麼客人,她沒聽說今日府裡有客人要過來。她早上出門的時候,還聽見荷露說,老爺夫人今日特意空了一天,要好好歇歇呢。
到了平常待客的偏廳,柳臻看見了一個熟人——周澤。
偏廳裡不止周澤一個外人,還有三個柳臻從沒見過的人。
只見一名老者正在為柳夫人把脈,柳臻不敢發出聲響,只在一旁悄悄看著。
那老者凝神把了一會脈,神情變了又變,最後笑了起來:“沒想到夫人的身子竟然養得這麼好了,可喜可賀!”
“當真?”柳老爺大喜過望,旋即疑惑道,“可我夫人時常會覺得頭痛難忍,神醫可知是因何緣由造成的?”
“不敢稱神醫,不過是醫者父母心罷了。當年你將尊夫人帶到我面前,我束手無策,只能開些溫補的藥。不知可是見了旁人,得了旁的大因緣?”被稱作神醫的老者問道。
“其他因緣?”柳老爺想了一下,道,“我夫人倒是一直在喝一方藥,是偶然之下得到的。”
“一方藥?”老者凝神道,“且先拿給我看看。”
柳老爺看向柳夫人,在知道所來何人之時,柳夫人就將藥方帶在身上了,此時正好取出來交到柳老爺手上。
老者從柳老爺手裡接過已經泛黃,卻明顯被儲存得很好的藥方。
仔細辨認了一會,他驚訝道:“這是我師伯的字跡,你們竟然遇到他了!”
“原來那位高人是神醫的師伯。”柳老爺震驚道,“當時我與夫人是偶然遇到他的,原本只當他是路過之人,沒想到他卻一直盯著我夫人瞧,我還當他……”柳老爺咳了一下,“哪想到他上來就說我夫人有疾,我們立即請了他到客棧之內細細問詢。他說我夫人原本撐不到那時候的,所以我將神醫開的方子取了給他看。他看了之後說,神醫的方子可用來給我二人日後的孩子調理身體。至於我夫人的,他另外予了新方子,就是神醫手上的。”
神醫看了藥方,又繼續為柳夫人把脈,他感慨道:“也是尊夫人的幸運,我們早已沒了師伯的訊息,沒想到能叫你二人遇到。若只靠著我的那個方子,恐怕尊夫人早已臥床不起了。”
柳老爺神情一凜,隨即追問道:“那依神醫之見,我夫人現下已然大好了?”
邊上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不滿道:“你有話就快說,說一半留一半,等著人家多誇你兩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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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剛想說話,那婦人身旁的男子就開始安撫她了,神醫皺了皺鼻子,沒再看他們,轉而繼續對柳老爺道:“還差一些。不過有了師伯的幫忙,這些年來我也時常思索應對之策,有了一些心得。”
看了眼婦人一眼,神醫還以為自己這麼說,那婦人不消說崇拜自己,好歹能多給自己一兩個眼神,沒想到那婦人與男子誰都沒注意他一樣,自顧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