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七月和八月就在柳夫人每日和柳老爺談論誰家女兒品貌中度過了,乞巧節和中秋節因為家裡少了三個人,都過得不怎麼熱鬧。
自從榮尤簡歸來後,錢氏找柳夫人的頻率明顯高了許多。最後不知因何緣由,柳夫人竟然做主將芙蓉許配給了榮尤簡。
更讓柳臻覺得出乎意料的是,榮尤簡似乎樂見其成,甚至從中推波助瀾,直接將婚期定在了八月二十二。
師生好幾載,柳臻從不知榮尤簡何時對芙蓉起了心思。偶然問起柳夫人,柳夫人只告訴她是因為他二人年歲相近,所以共結連理是順理成章的事。
柳臻不信,但是沒有旁的說辭能反駁。更何況,她真心喜歡芙蓉,也打心底尊敬榮先生,二人結合是喜上加喜的好事,她便乾脆收了那些好奇,誠心地祝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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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九月,柳臻才知道榮先生到底和柳夫人及柳老爺說了什麼,讓他們對柳家老大和老二的婚事那麼上心。
天佑二十七年,九月十三,當朝皇帝英年早逝。
九月十七,年僅十歲的當朝太子登基稱帝,繼續沿用天佑年號。
正當所有人以為會上演幼帝軟弱可欺、朝廷內外風雨飄搖的戲碼時,已經被封為皇太后的幼帝生母,果斷出擊,垂簾聽政,親自輔佐幼帝朝政之事。
皇太后臨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三年守孝縮短為一年。朝中大臣自是個個唱反調,奈何皇太后拿出了先帝蓋了玉璽的親筆信箋,眾大臣只能山呼先帝仁善,為社稷重。
因著此事對柳家極為重要,柳夫人日常談論得多,柳臻也跟著知道了不少關於京城裡傳來的訊息。
“從京裡開辦女學之時,我就猜到皇太后一定是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柳臻站在小鯤閣上眺望著遠方,和身側的蕭秦如是說道。
“你很羨慕?”蕭秦望著她道。
“嗯?”柳臻偏頭對上他的眼睛,閃神道,“我從沒有這麼想過,但若……若能成為像阿孃、姨母和皇太后一樣的女子,應當是極好的事吧?”
“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蕭秦沉聲道,“我會一直陪著你,幫著你的。”
“那你自己的事呢?”柳臻反問道。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蕭秦的話說得極為不假思索。
柳臻不太信蕭秦的話,但依然很是感動於他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
就算他以後會變,可是此刻的他是那樣真誠,柳臻含笑道:“謝謝你。”
蕭秦知道柳臻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但是他會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的。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他的承諾永遠不會改變,永遠不會失去效用。
柳臻見他笑得莫名,卻分外和煦,顯得他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她不由跟著笑得更燦爛了。
雖然守孝的時間大大縮短了,柳夫人卻好像開啟了新世界般,對兩個大兒子的婚事格外上了心,一反從前順其自然的態度。
轉眼到了十一月底,書院收到了徐院長的來信,說是最遲臘月初,他們一行人就能回來了。
這可把柳夫人高興壞了,早早就開始為他們收拾院子。
因著操心起了柳致學和柳致賢的婚事,柳夫人特意為兩人單獨收拾出了院子。為此,特意請人過來打通了毗鄰的宅院的院牆。
“若是你哥哥們願意住在一起,那就住府裡的院子;若是嫌擠得慌,就住隔壁的院子。中間安上門,門一鎖,就是兩家,有事就將門鎖開啟。”柳夫人向柳臻和柳老爺解釋道。
“這條巷子都是咱家的,你操這麼多心做什麼?”柳老爺心疼不已道,“讓他們三兄弟自己選就是了,他們選好了,再各自依著各自的心意收拾就是。”
柳夫人笑笑,眼神裡盡是溫柔:“那就是他們成親後自己的事了,成親之前,我這個做孃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的。”
原本跟在他們身後的柳臻,獨自默默走開,悄咪咪吐了下舌頭,有些牙酸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柳臻特意到了屋後,今年的菊花還是沒有藍瓣紫邊的,嘆了口氣,她起身悄悄從窗邊翻身跳了進去。
這扇窗開在床榻邊上,一跳進去,直接就能躺到床上。可柳臻並沒有如心中所想的一樣將自己直接拋在床上,反而小心翼翼地藏到了簾子後面。
“天冷了,衣裳都笨重臃腫,但是,也不是不能穿出好看。”屋內的穀雨站在衣櫥前碎碎念道,“只要我的手夠巧,姑娘就是整個縣裡最美麗的風景。”
她一邊將新做的素色厚衣裳搭配好放進衣櫥裡,一邊抱怨道:“姑娘又丟下我,天天自己跟著蕭少爺跑來跑去,還多了許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許是衣裳太多,衣櫥裡塞不下了,穀雨將一些更厚的棉服抱了出來,繼續唸叨著:“好男兒這麼多,姑娘可千萬不能一葉障目啊。這麼優秀的姑娘,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合該出去走走看看,看得多了,姑娘才會知道,比蕭少爺好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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