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門外的動靜徹底消停了,柳臻掀開被子又起了來。
開始的時候,蕭秦都是卯時之後才過來,這幾天許是認為柳臻已經適應得差不多了,他一日比一日來得早,算著也差不多該過來了。
夏日天亮得早,比之柳臻剛醒來時,外面的天光已經亮了不少,只是屋內仍舊昏暗。
柳臻走到窗前看天,天上的月亮已經非常黯淡了,只有慘白的一點斑駁。
突然,柳臻聽到了枯枝被踩斷的聲音,她臉上一喜,知道當是蕭秦來了。
她剛離開窗邊,準備給他開門,順便再嚇一嚇他,就聽見身後發出了什麼東西落地的沉悶聲響。她疑惑地回頭去看,赫然是蕭秦。
屋內光線昏暗,沒做他想的蕭秦徑直往裡走去。
柳臻一臉難言地看著他的舉動,直到此時,她方才意識到,怪不得穀雨從來沒提起過蕭秦每日早早就來找她的事,合著穀雨根本不知道蕭秦過來過。
“你在幹什麼?”當蕭秦伸手要撩起紗帳的時候,柳臻出聲制止了他。
“唔,你已經起了。”蕭秦看向她的聲音傳過來的地方道,“那便直接出發吧。”
說著,蕭秦直接又翻窗跳了出去。
柳臻趴在窗沿上,看著他已經往外走的背影,怕吵醒穀雨,她只能氣惱地小心開了門,輕聲跟著走出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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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院,柳臻才邁開步子,追上了他。
“你一直都是這樣進來的?”柳臻拉住蕭秦的袖子問道。
蕭秦的視線從她的臉上飛速掠過,不自然道:“嗯。”
“為什麼?”柳臻不敢置信,“明明有門,你為什麼偏偏行那跳窗的行徑?”
“方便。”蕭秦摸了下鼻子道。
“方便?”柳臻瞪他,“為了這兩個字,你就行了那登徒子的行徑?”
“從門裡進去,還是從窗裡進去,不都是為了進去?”蕭秦有些強詞奪理道。
“當然不一樣,如果一樣的話,為什麼還要有門窗之分?”柳臻毫不退讓。
蕭秦捂住她的嘴道:“小聲點,你吵到別人了。”
“哼!出去再說。”柳臻掰開他的手壓低聲音道。
蕭秦搖搖頭,無奈地跟上已經大步往前走的柳臻。
每日去演武場跑圈、練鞭子還是有好處的,柳臻走路明顯比從前快了許多,行動間亦是比從前利落。兩人路上都沒有說話,很快到了演武場。
演武場的一頭,鏢局少年們已經開始扎馬步了。
柳臻跟蕭秦自動到了另一頭,到了地方,兩人面對面站著,誰也沒先說話。
實在受不了柳臻的目光,蕭秦無奈道:“敲門的動靜會引來穀雨的。”
“原來你這麼怕穀雨?”柳臻嗤笑道,“那你就翻窗了?”
“不敲門的話,從門裡進去還是從那裡進去,又有什麼區別?”蕭秦覺得今天自己的鼻子格外怕癢,總想摸兩下。
“哼!”柳臻背對著眾人悄悄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就專心去跑圈了。
她不愛扎馬步,教她鞭子的武師傅便讓她繼續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