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惱羞成怒?”柳夫人覷了她一眼,又去夾菜吃。
見說不過她娘,柳臻拿眼去看他爹。
“就是,臻兒還小著呢,說這些……”接收到女兒視線的柳老爺當即為她開口說話,轉眼就對上了柳夫人的視線,舌頭不由一閃,接著道,“說這些也是為了臻兒好。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提早觀察,提早下手,省得到時候好豬都被別人家牽走了。是吧,夫人?”
柳夫人嘴角起了一抹笑容,滿意道:“話糙理不糙,只是……豬?你當你閨女是顆白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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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爺欲辯解,柳夫人已經丟下碗筷起了身:“你們慢用,看了許久賬本,頭昏腦漲的,我要去歇歇了。”
“我陪你一起。”柳老爺也忙站起來。
“阿孃,你還沒告訴我你看的誰呢?”柳臻揚聲問道。
柳夫人臨出門時看了她一眼,笑笑:“包你滿意。”
落在後面的柳老爺,心虛地笑笑:“乖乖,不是爹不幫你,是你爹也在你娘手上討生活呀。”
“哼。”柳臻皺皺鼻子,很是不恥道,“爹爹該振夫綱了。”
“要不趕明兒你幫我跟你娘說說?”柳老爺看了看外面,漫不經心道。
“娘說不定現在正頭疼呢。”柳臻噘嘴,早知道她爹是她娘那一邊的。
聞言,柳老爺當即道:“那我去給你娘按按,要不晚上都該睡不好了。”
柳臻點點頭,柳老爺立即就出去了。
“傷心。”柳臻仰天長嘆,“傷心啊。”
對於柳夫人說的那些話,她覺得約莫是故意說來逗她的。
打她爹回來,打她娘開始經營點妝閣,柳臻覺得她娘由內而外不一樣了。與從前相比,不是翻天覆地的變了,更像是將從前壓抑著的本性釋放了。
所以她娘應該是能說出來這樣的玩笑話的,柳臻如是想著。
飯廳就剩柳臻自己,她也吃得差不多了,爹孃都去歇著了,她乾脆也回了房。
“哇啊——”進到屋裡時看到的景象,讓柳臻不由自主地張大嘴巴倒吸了口氣,她甚至因為震驚到了極致而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看著幾乎擺滿了屋子的珠寶首飾,柳臻腳步輕緩地走到穀雨身邊,不確定道:“這都是你選的?”
正在對著賬本將這些首飾登記入庫的穀雨,拿起了手邊的一隻蝴蝶髮釵,舉到柳臻的眼前,興致勃勃道:“是呀,姑娘喜歡嗎?”
髮釵上的蝴蝶輕輕顫動著,上面點綴的寶石,像是蝴蝶本身的顏色,說不出得和諧好看。柳臻接過髮釵,輕輕晃了一下,蝴蝶的翅膀隨之扇動欲飛,仿若是一隻真的蝴蝶,將髮釵誤作了花枝,短暫地落在了上頭歇息。
“好看。”柳臻讚歎不已,“好看是好看,不過你這樣,是將點妝閣搬空了不成?”
“好看就成。”穀雨將蝴蝶髮釵從她手中拿回來,放到未登記的一邊,歡歡喜喜道,“姑娘真是太小看點妝閣了,就這麼一點東西就能將它搬空的話,那夫人和秦夫人真是白忙活這麼多年了。”
“就這麼一點?”柳臻震驚得望向穀雨,“原來穀雨竟是這樣財大氣粗的人,這一屋子的東西到了你眼裡,就落了個一點的評價。”
穀雨合起賬冊,無奈道:“姑娘且先等等,穀雨一會就能將這些東西清點好了。”
這下柳臻更震驚無語了,沒想到財帛真的如此動人心,之前還對她敬重有加的穀雨,此刻竟然嫌她礙事了。
遭了嫌的柳臻默默坐在窗邊喝茶,時不時拿眼神打量著穀雨。穀雨的動作很快,不過一刻的功夫,就將那些東西都收拾好了。只是穀雨臉上的神情,實在叫柳臻覺得看不過眼,好像她多窮似的。她的首飾雖然少了點,也不至於叫穀雨反差這麼大吧?
“穀雨核對過了,都能對得上。”穀雨將冊子捧到柳臻面前,臉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姑娘可要看看?”
“我平常虧待了你?”柳臻接過冊子,隨意看了兩眼,就扔到了一邊。
穀雨看著她的動作,有些心疼,瞥著她的神色,小聲道:“不曾。”
“那你見了這些東西,就歡喜得找不著北了?”以眼神示意了那些還沒有收起來的首飾,柳臻佯作微慍道。
“姑娘不曾虧待穀雨,但是穀雨確實是第一次在姑娘這裡見到這麼多女兒家的東西。”穀雨偷覷了她一眼,眉眼低垂道,“姑娘沒虧待旁人,虧待你自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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